“实验服处理掉了……哎呀,我没考虑到这点。”姜枫说,“我刚应该买俩馒头或者面包,小然就可以自己吃了。”
姜枫:“是我不好。”
“不,你很好。”季行川说。
姜枫:“?”
什么声音,在他耳边嘿嘿嘿的如此聒噪。
姜枫:“师姐你怎么手舞足蹈了?”
“你俩这运气还不错。”甘婉禾说,“老郭的在天之灵一定给咱们郭门的两张好脸上郭保险,隔壁秦凡都被扎成刺猬了。”
“老郭,目前还在人间呢。”方知然说。
“可怜的小然,嘿。”甘婉禾说,“眼睛都看不见了,嘿。晚上怎么回宿舍呀,回去了怎么洗澡呀,嘿,怎么换衣服呀嘿。”
“师姐。”方知然问,“你是来唱山歌的吗?”
“她说的有道理。”耳畔是季行川(博士师兄形态)的严肃声音,“这两天需要有人照顾你。”
“呀,季师兄。”甘婉禾说,“你那宿舍是单人间吧,不然暂时照顾下小然。”
姜枫:“或者小然的室友……哎哟。”
他师姐踢了他一脚。
“我也觉得可以。”姜枫说,“季师兄,你把小师弟带回去照顾两天吧。”
季行川:“也好。”
方知然:“?”
不要随随便便就决定别人的去处啊喂!
实验室都炸了,学院在紧急修补安全管理条例,今晚没人加班。
刚过晚上20点,季行川一边导航一边导盲,把方知然牵出了学院楼。
甘婉禾不知道从哪里借了辆自行车来,方知然坐在后座上,一路被季行川载回了博士宿舍楼。
他被牵着进电梯,又穿过走廊,最终在宿舍门前停下。
“然然,你到男朋友家了。”低沉的声音贴着他耳畔,尾音又轻又扬。
方知然感觉自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
宿舍就宿舍,干嘛突然改名。
先前没少来过的地方,因为两人之间关系的变化,忽然就变得暧昧了起来。
方知然站在宿舍中央,背后是季行川关门的声音。
糟糕,我进贼窝了。
他后知后觉。
手腕被人抓着,季行川把他按坐在椅子上。
大概是视线的受阻,让对方此时的每个动作都带上了暧昧的意思。
不对,不是他的问题。
是季行川这会儿的小动作太多,不是摸他的头就是捏他的脸颊,非常像是刚得到出物的棉花娃娃的他,不把每一块地方捏遍,决不罢休。
“等会儿。”他叫停对方帮忙脱衣服的手,“我伤的是眼睛,不是四肢,我会脱。”
他把人推开,自己双手交叉,抓着白毛衣的下摆,往上一掀,脱掉了毛衣。
对方的指尖忽然抚过,停在了他的锁骨边,指尖稍用力,轻轻地在他的颈边压了下。
“疼吗?”他听见季行川问。
“是有点。”方知然说,“伤了?”
季行川没说话。
男生白皙纤细的颈侧,有道很浅的划伤,渗出的血珠已经干涸了,越发衬得那段脖颈脆弱雪白。
看来雪花老师也欧了一下,抽到了烧杯碎片。
“小伤口。”季行川的声音很低,“我给你贴个防水创可贴。”
“脸没事就行。”方知然说,“我吃饭的家伙。”
创可贴被撕开的声音响起,方知然又歪了歪脑袋。
他把手抬起来,放到了季行川颈边。
季行川:“怎么了?”
“你觉得痒吗?”方知然问。
“还好。”季行川答完,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声音带笑,“然然,你可能是有点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