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这里忙着使人叫了贾珠回去问话。
贾珠期初不说:“儿子也不大明白,母亲您询问父亲吧,父亲都知道。”
王氏冷哼:“正是你父亲话说一半被人叫走了,说你知道,让我问你,怎么,难道我是外人,家里的事情我问不得?”
贾珠一听父亲都跟母亲说了,也不算违背祖母的意愿。
这才将自己知道的回答了母亲:“大伯母的确参加了番薯试种,儿子与元儿也去了。”
王氏气得差点吐血:“既然你去了,怎么没告诉母亲?”
贾珠道:“母亲也没问到番薯种植的事情,儿子以为跟母亲不相干,因此没说。”
王氏顿足大恨:“不相干?”
此时此刻,王氏什么都明白了,贾母这个老虔婆,原来真在搞阴谋啊。
老虔婆好偏心,怪得只带张氏不带自己,原来是要把这天大的功劳都送给大房。
王氏的脸色简直要吃人。
贾珠吓到了:“母亲,您怎么啦?”
王氏这个时候恨不得打死这个不懂事的儿子,却知道打死了儿子也不能扭转乾坤。
儿子是她的依靠,再是痛恨他偏心老虔婆,也不能打死
。
虽然舍不得打死亲生,王氏这个时候看着儿子只觉得碍眼,她生的儿子怎么这般笨呢?
遂挥手呵斥:“大人的事情问什么?读书不认真,到喜欢关心这些不相干的事情。还不赶紧回去背书,小心我告诉你老子打死你!”
贾珠一走,王氏招来了周瑞家里,张才家里秘密商议。
王氏恨极了冷笑:“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得意!张才家里,你找个人混进周家村去,看看到底有多大的种植规模。
周瑞家里,我写一封信,让你们当家的亲自送进京都。”
周瑞家里心里很有些谋略,说道:“奶奶,别说如今还没弄清楚情况,就是清楚了,大爷可是行伍之人,那马匹也是最好的骏马,我们家的只能租赁马车,跑不过大爷,只要大爷地上本章,一切都晚了。”
王氏急得只转悠:“这可怎么好?”
周瑞家里这时言道:“奴婢知道,大爷二爷之间传信一般都是用的信鸽传书,咱们家在金陵就有鸽哨,鸽哨也跟驿站一样,五百里一站,轮换信鸽,可以日夜兼程,不耽搁时间。奶奶只要能够动用鸽哨,保管比大爷先到。”
王氏激动的攒住周瑞家里:“辛亏有你,不然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周瑞家里得意极了,却道:“奶奶夸赞了,奶奶是当事者迷,奴婢旁观者清罢了。”
贾珠这里被母亲责骂一顿,恹恹的去了荣庆堂,前院他父
亲在跟师傅大伯喝酒,回去也没意思。
石梅见了孙儿淹头搭脑,不免关切的询问:“珠儿哪里不舒服吗?”
贾珠摇头:“不是,不过是父亲告诉了母亲有关番薯的事情……”
石梅顿时明白:“你母亲责骂你了?“
贾珠摇头,不好彰显母恶:“也没有,母亲只是很生气,责骂孙儿无用,读书不好,不能讨父亲欢心……”
石梅道:“你母亲这是胡话,珠儿聪明伶俐,勤恳奋进,将必定能够金榜题名,祖母相信你!”
贾珠顿时心情好转:“祖母您安歇,孙儿回去看书。”
石梅道:“去吧,别累着,早点睡,一日之计在于晨,明日早起读书效果更好!”
贾珠刚走,赖嬷嬷就进来禀报:“太太,赵四姐儿来报信,说是二奶奶她们在商议如何给王家报信。”
石梅道:“说了什么?”
赖嬷嬷说道:“具体的他妹靠的太近,却是听清楚二奶奶嚷嚷一句,就用信鸽,其他的没听清,用信鸽干什么也不知道。”
石梅是故意没有刻意叮嘱贾政保密,觉得这般有挑拨儿子夫妻关系的嫌弃。
没想到,王氏果然贼心没死。
至于王氏要传递什么内容,石梅都不用猜。
石梅吩咐道:“告诉金大,要他们父子亲自盯着张才与周瑞,只要他们一出荣府,马上擒拿。”
石梅才不会等他们鸽子起飞再射杀,万一射杀不死呢?
她要的是源头斩断。
当晚,金大就把张
才与周瑞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