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开他的手说:“姐姐也没让你懂,叫我来干嘛?有话快说!有……”
“诶!想说脏话?”聂承欢一副抓住我小辫子的模样,奸笑着等待我的后半句。
我寻思我就是说了脏话你能把我怎样?转了个身,不去看他,我看着面前的一片夕阳说:“有屁赶紧放。”
“那我放了?”聂承欢走到我身前,对着我撅起了屁股,一副要放屁的样子。
是你自己撅起来的,别怪姐姐我无情。我抬起一只脚,照着聂承欢的屁股就踹过去,他直接摔了个狗吃屎,趴在沙滩上,半天不动弹。
见他半天不动,我走过去又用脚踢了踢他的腰侧,还不动。
于是,我忍不住低下身子去看,并用一只手去扒拉他的肩膀,谁知聂承欢忽然拔地而起,拦着我的肩膀,将我按倒在沙滩上。
躺在沙子上动弹不得的我,用力挣扎了几下,现无济于事,然后我就侧头对面前用一只胳膊压着我的人警告道:“我数三声,给我放开!”
聂承欢侧躺在我身边,一只胳膊撑着头,一只胳膊用力压住我,悠哉悠哉地说:“我就不放,你能把我怎样?”
这是你说的啊,别后悔,“一!二!三!”数完三声,见聂承欢没动静,我张开嘴,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他疼的一边狗叫一边松开了我。
哼哼!我还治不了个你了?叫你嘚瑟。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捂着胳膊哀痛连连的聂承欢,忍不住笑了出来。
“蓝晴天,你属狗的吗?”
“对啊!跟你一样。”
聂承欢气鼓鼓地坐在地上半天不说话,八成这会儿小狗耳朵又耷拉下来了。
我蹲下身,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说:“聂承欢,你到底来干嘛?”
被我摸头的聂承欢,表情僵住,眼神愣怔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来过年啊。”
“在哪里过年不好,偏偏跑来这里。”我将放在他头上的手拿下来,然后挨着他不远不近的地方与他并肩坐下,看着夕阳西下。
“怎么?y市是你家的?就允许你来,不允许我来?来这儿过年的人多了。”
聂承欢的话让我无力反驳,确实如此,我又不能说他就是为了我才来这里的吧?证据呢?理由呢?没一个能说出来的。
“喝椰子水吗?我请客。”我不打算再进行这个话题,准备买个椰子水,就跟聂承欢分道扬镳。
“喝。”小狗尾巴又摇起来了。
我冲他笑了笑,看他先我一步站起身,把手递给了我。
我也没客气,抓着他的手站起来,对他指了指我们斜对面的一家挂着彩色灯牌的水果摊说:“那家的椰子水很好喝,你喝了吗?”
聂承欢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扶了扶面上的眼镜说:“我昨天才来,还没来得及尝尝。”
“昨天才来?你也太能耐了。”我实在忍不住感叹,春节的票,属实是不好抢的。
“是吧,我舅托人好不容搞到三张头等舱,贵得要死。也就剩头等舱了。”聂承欢跟在我身边往水果摊走,说这话时,那语气就好像在说我昨天买了三颗西瓜那么轻松。
我忍不住吃惊地表情问:“你舅舅真神啊!”
聂承欢冲我狡黠一笑说:“他是旅行社的。”
旅行社好啊,旅行社真好,卧虎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