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宇,无论你去哪里,蝶儿都会陪在你身边。”
“蝶儿!”男人搂紧怀中的人。
风雪中相依的两人在那高高的城墙之上形成一道冬日里的美丽画卷,心意相通,难舍难分,情已至深,已无需多言,只需一个眼神便知晓对方的心思,相爱也不过如此吧!
冬日的晨光下,通向凤城的官道之上,马声嘶嘶,风中策马疾奔,人影闪动,马队所过之处,地面之上,留下一片深深的印迹。
“我说宁飞,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明白咱们的帝王了。从寒泉水到夏越的军事布署图,你说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啊,我都快被绕晕了!”郑岚挥动着马鞭,看了眼身边的宁飞,悻悻地说道。
“是你不了解咱们的帝王,你就等着看热闹吧!”宁飞饶有兴致地看向身边的郑岚,心想这句话我终于可以还给你了,看你这老家伙以后还噎不噎我了。
“好你个宁飞,打了几场仗嘴皮子也变得厉害了!”
“郑将军严重了,我这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哈哈……”郑岚听完,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宁飞轩宇的飞虎将军,骠骑营的统领,掌管着轩宇最强悍的一只骑兵部队,轩宇不可多得的将才。骑坐在骏马之上,策马狂奔,修长的身形在风中形成漂亮的线条,年青俊美的脸庞之上唇角呈现出优美的弧度,似笑而又非笑,清澈的目光中充满自信和骄傲。
“郑岚,这次咱们骠骑营定要打个漂亮仗,前面几次咱们的骑兵都没有派上用场,兄弟们都憋着一身的劲呢!”宁飞目光闪烁着光芒,唇线上扬笑着说道。
“怎的?你的骠骑营没拉出来溜溜你是十分难受啊!咱们这次奉命突袭凤城,你有多大的把握?”郑岚看向身边的宁飞,问道。
“从军事部防图来分析,夏越主要的兵力全部集中在了永宁城和花都,他们原本是想借助花都的天然屏障来抵御外敌,所以都城之内并未布有重防。我的骠骑营七千人马,以一顶十绝对没问题,个个都是挑选出来的精锐,只要我们突袭成功,拿下凤城不在话下,更何况陛下的大军随后就到!”
“哈哈……真是谁家的兵谁夸啊!”
“怎的,郑将军不服气?哪天把你的步兵拉出来和我的骠骑营比试比试!”
“好啊,等咱们回轩宇后好好较量一下!”
寒风中传出两人爽朗的笑声,男儿铁骨铮铮,浴血沙场,何等的豪迈。
夜幕渐渐来临,富丽辉煌的烟雨楼仍是一片歌舞升平,赵德怀中的美人衣衫不整,香肩半露。
寝宫外突然传来惊慌尖细的嗓音:“陛下,奴才有急事禀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赵德慵懒的声音低吟道。
小宫监连滚带爬地跪在大殿之上,气喘吁吁,浑身剧烈地颤抖着,“禀……禀……禀陛下,轩宇大军已攻至城下!”
“什么?”赵德倏地站了起来,将怀中的女人一把推开,几步来到小宫监的面前,一把将跪在地上的人拽起,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轩宇大军已攻至凤城城下!”小宫监被赵德拽的一个踉跄,喘息着说道。
赵德将人狠狠地摔在地上,怒目圆睁,“为何现在才来禀报?”
“昨夜李老将军曾来禀报过!”小宫监将头低的不能再低,小声说道。
赵德片刻的迟疑后暴跳如雷,一所将小宫监的衣领拽起,恶狠狠地说道:“你说什么?”。
小宫监被赵德拽住了衣领,呼吸困难,整张脸被憋的通红,“奴才……该死,奴才……”
“你是该死!”将人丢出老远,双眼嗜血,来回踱步。
“你还在那装什么死,还不快去把大臣们都叫来!”赵德看向那地上瑟瑟发抖的人,暴怒地吼道。
“是,是,奴才这就去。小宫监连滚带爬地爬出了烟雨楼。
整个烟雨楼安静的可怕,唯一的声响便是赵德来回踱步发出的衣服摩擦的声响,贞慧妃看着面前焦躁不安的帝王,唇角不由浮现出一丝不可查觉的笑意。缓缓起身,罗裙伏地,一步三摇地来到赵德的近前,“陛下,切莫忧心,如今朝中虽无良将,但臣妾力保一人。”
“哦?美人力保何人?”赵德不由眼前一亮,一脸急切地看向面前的女人。
“太子”女人面带微笑,柔声说道。
“太子?……来人!”赵德冲门外低吼一声。
门外守候的宫监应声而入,“陛下,有何吩咐?”
“把太子找来!”赵德此时额头带汗,一副慌张的神情。
“是”
移风殿
“找我?”男人不解地看向身前跪着的宫监。
“太子殿下,还请您快些随奴才过去才是,陛下现在正在气头上,一旦去晚了,小的命怕是保不住!”宫监跪在地上不停地给面前的男子磕头。
“好了,你起来吧,我这就随你过去!”男人眉心微蹙,无奈地摇了摇头。
夜色下的皇宫,寂静而又阴沉,悄无声惜,男人跟随着宫监穿过一个个回廊,不多时便来到了烟雨楼前。
“殿下,请!”
男人片刻的迟疑后,撩起衣摆,抬步走进烟雨楼。
缓步来到赵德的近前,男人单膝跪地,“儿臣,参见父王,不知父王召见儿臣所为何事?”
“平身,宇儿,轩宇大军已攻至城下,然现在朝中无将,贞慧妃力保你披甲挂帅,统领三军,抵御外敌,宇儿可愿意?”赵德满脸的期待,看向面前跪拜之人。
男人抬起头,看向赵德身后的女人,‘真是狠毒致极的妇人,生怕我活的时间太长,竟然连这种毒计都能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