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倒了一杯,直接泼到青儿脸上,“你最好清醒清醒,爷要是能看上你,怎会让你在这院中当个端茶倒水的丫鬟。”
“爷留你照顾我,你不尽责,我有权替爷罚你!”
“你!”
青儿争辩不过她,咬着牙跑了出去。
结果她还没上床歇一会儿,洛夫人就杀来了,身后跟着委屈巴巴的青儿。
“把这个贱人给我拖下床!”
“杖责三十!”
洛雁来不及出声,就被一股猛力扯下床。
紧接着,她看见府里的壮汉拿着手腕粗的棍棒朝她走来,那副架势,像是要把她打死。
就在这时,低沉的声音突然在屋里响起。
“母亲这是做什么?”
洛夫人冷冷一笑,“替你处理掉这腌臜玩意儿,如今你临近科考,有这样一狐媚子在侧,怎能安心复习!”
“母亲好意,儿子心领了。只是这礼佛之人最忌杀生,还是儿子自己来吧。”
洛屿泽佯装淡定地拿起木棍,一步一步走向瘫在地上的女人。
洛雁瞳孔一震。
有些怯懦地蜷起身子。
洛屿泽将棍棒杵在地上,一双黑眸如利剑般划过她灰白的脸,俯下身,将薄唇贴近她的耳,“妹妹,你不是说要补偿我吗?那就把我在牢狱里经历过的,都经一遍。”
洛雁身子徒然一僵。
“大哥,我当初不是真的想。。。。。。”
“事到如今,不重要了。”
洛屿泽敛起黑眸,神色居高临下。每每她想要同他解释当年之事,都会让他对自己的态度更冷几分。
洛雁苦笑,洛屿泽固执地觉得她从未对他动过真心,如今又要想方设法地让她证明自己离不开他。
她只得顺着他的意思,双膝压在地上,态度恭顺,“奴婢是爷的人,爷让奴婢生,奴婢就生,爷让奴婢死,奴婢就死。”
洛屿泽轻晒一声,“好。”
洛雁能感觉到,洛屿泽没下什么狠手,对她总归是留了情,至少她还能拖着残躯走回住处。
躺在破床上昏睡一天一夜,待洛雁醒来时,身上的衣衫已被重新换过,就连被棍捶打的伤口,也被悉心地涂上了药。
她的床头柜上赫然摆着一瓶金创药,而后现自己床上有张手帕,右下角绣着两根青竹。
出自她手。
一月后,洛屿泽果然高中状元,想要结亲的人恨不得踏破洛府门槛。
要知道,洛屿泽早就到了适婚的年龄。但当年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京中不少人家不愿把女儿嫁过来受苦。
如今他苦尽甘来,又得陛下赏识,前途无量。
京中不少大户人家抢着要他作夫婿,洛家族老精挑细选,最后定下了辅家的嫡长女。
婚事选在下月初八,是个吉利日子,没曾想成婚头晚,新郎官不见了。
全府秘密寻找,结果现洛屿泽在城外草地里喝得烂醉,嘴里还不停念叨什么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