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位置比刚刚好点,能直挺挺地倚靠着身后的人,脸不遭罪。坨坨心道,等到了东望村,一定要给他们好看。
村子里,花旗抱着云善,和秀娘一起目送西觉、兜明和秋生往云灵山上走。
秀娘担心地看着他们走远,直到看不见人了,这才准备回家。
“哎,水牛什么时候过来了。”秀娘这才注意到自家牛站在前面不远处吃草。再一看荒地里,前日还全是杂草,现在约莫有五亩地的草已经被
拔光了。
秀娘诧异地问花旗,“你家谁干活这么快呢。这速度,赶得上人家一家子干五天的活。”
“是,是吗?”花旗越过秀娘,看向水牛身旁的空地。他已经让小妖们少干活了,没想到在人类眼中,这还是不正常的。
花旗笑笑把事情推给西觉,“西觉和兜明干的。他们两力气大,干活又勤快。这两天都是,天不亮就要想出来干活。”
秀娘说,“真不错。我看你家五十亩田都能种得。”
秀娘见云善往花旗怀里拱,知道云善想吃奶了,于是接过他往家走,“云善和婶子回家,我们在家等坨坨哥哥。”她转头对花旗说,“给坨坨留的饭我盛出来了,就放在厨房的柜子里。”
“等他回来我告诉他。”
早上一人还有一个鸭蛋,坨坨不在,兜明就将他那份鸭蛋吃了,还把家里的咸菜也吃光了。等坨坨回来,只有白粥喝。
院子内,小丛坐在春花的摇篮旁,认真缝着手里的红色小衣服。
秀娘回来后拉开衣服喂云善,小丛立马转开身,背对着秀娘,脸朝大门。
“一会儿我做些辣酱。兜明喜欢吃,留给他抹面饼。”秀娘和花旗商量今天要干的事,“再腌些黄瓜,晚上吃。”
“行。”花旗应着声,钻进院子里的菜地里,捡个头大的黄瓜拽了几根。又问秀娘,“要青辣椒还是尖辣椒?”
地里种着两种不同的辣椒,一种是绿色粗大,辣味少的。
还有一种是细长、尖头的,这种辣味多。秀娘炒菜时通常是两种辣椒配在一起用。
秀娘回他,“要尖辣椒。”
“喳喳喳喳喳。”小麻雀飞来了。
“喳喳喳喳。”坏人们赶着马车往东望村来了。
“喳喳喳喳喳。”坨坨大人被绑了起来。
“他们快到东望村的时候再来告诉我,让坨坨引他们从新房子那过。”花旗一边摘辣椒,一边用法术传音。
小麻雀得了命令,赶紧拍着翅膀飞走了。
云善吃饱了奶,满足地躺在秀娘怀中,转着眼睛到处找花旗。
“哇——”摇篮里的春花细细地哭出声,将云善的注意力引开,他又转着脑袋寻找声音的方向。
秀娘将云善放进摇篮里,抱起春花给她喂奶。“多亏你家西觉和兜明能打猎,家里天天都有肉吃。我吃的好了,就肯下奶水。不然我哪有奶水喂两个孩子。”
“就是辛苦你了。”花旗第一次知道女人吃得好肯下奶水,他原先以为,奶水是小崽子吮吸就有的。
“噗噗噗。”
看着云善的小丛捂着鼻子跳开,等云善屁股底下歇了声,才回到摇篮跟前。
“又拉了?”花旗问已经给云善掀开戒子的小丛,顺手从晾衣绳上拽了条戒子。
“你刚摘完辣椒可不能摸戒子。”秀娘笑他,“你忘了上次云善遭辣椒的罪的事了?”
花旗立马将手里的戒子扔进专门放脏戒子的盆里,庆幸道,“还好你提醒我了。”可不能
让云善再遭辣椒的罪。“小丛,你自个儿来拿戒子。”
他心里想着,一会儿要是切辣椒一定好好洗手后再抱云善。
小丛跑到挂满戒子的晾衣上下,垫起脚尖,拽下一条戒子,赶紧跑回云善身边。
西觉领着秋生往北边山上走,翻过一座山后,天上的太阳已经偏向南边。
秋生随手捡了根木棍撑住自己的身体,气喘吁吁地问,“你们早上就来这么远的地方打猎?走这么远,怎么赶得及回家吃早饭的?”
“我们一般就在后山打猎。今天后山猎物少,所以往北走了走。”兜明说,“秋生叔,你走的太慢了。要不是等你,我两早到了。”
“这,这还慢?”这一路上,他可是坚持没休息,一直跟着西觉和兜明。秋生觉得自己走的不慢呀。
“慢。”兜明说,“这样慢是抓不住猎物的。”
一只黄莺鸟停在他们头顶的树上,站在枝头,婉转地叫出声。
兜明和西觉听到鸟儿说,坨坨大人正被坏人绑着往东望村去。
秋生听着黄莺啼叫,忍不住欣赏道,“这样的鸟叫声才是好听的。哪像麻雀,整日叽叽喳喳,再没有比它们更吵闹的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