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住呕吐的冲动尽力观察,帕克白皙的脖子上勒痕清晰可见。
我冲出屋子,拼命向码头跑去。上午的阳光格外刺眼,令人头晕目眩。越跑越快,呼吸逐渐跟不上脚步,胸膛像是要炸开。头越来越晕,脚步越来越软了,像是随时都要踩空,耳边的风声也渐渐尖利起来。
眼睛越来越黑,终于……
耳边的风声也逐渐微弱,直至消失。
眼前的世界遁入一片黑暗。
醒来时,身边只有几个穿着像调查组的人,身边的环境像是医院的病房。
“你醒了。”一位年轻男性冷漠地看着我:“我叫森一,是调查员。”
我冲他勉强挤了个微笑:“我的朋友们呢?”
“你是说剧文社的社员吗?”他似乎对我的问题感到很意外。
我点点头。
森一刚想继续说点什么,一旁的女性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过去一下。
我轻轻活动起身体,现也并没有什么受伤或疼痛,便蹑手蹑脚跟过去,靠近走廊的门后偷听。
“组长,她好像不知道生了什么。”森一说。
“看起来是的,所以你现在不要跟她透露很多,这样说不定可以问到一些更有用的信息。”女性同事说道。
“尸检的完整结果周末就可以出了。”
“好,我知道了。其实就算没有尸检报告,这几个人的死亡原因也没那么难确定。”
几个人。很可能不只我知道的两个人。
“只是,”女性同事接着说:“凶手的杀人动机并不清晰,而且……而且你记得,溺毙的两个女孩子,身上有搏斗伤,你看到了,对吗?”
“没错……”
“那个卧室现的女性尸体,你觉得是怎么死的?”
“床上的那具尸体脖子上有勒痕,但是从面色、周边呕吐物颜色来看,应该是死于毒。在床头找到了吊绳痕迹,吊绳是丝巾,就在一旁,像是她本人的物件。以她的体型,那种吊法根本死不了人。她很可能吊了很久,在被吊着的过程中,毒身亡。我相信尸检结果和我推测的一样。”森一信心满满。
“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个杀人手段也过于变化多端了,下毒、勒死……然后还有人溺毙,也许是因为打斗。我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是不是说明,凶手是打斗者两人中的一个?”
“我不是这个意思,”女性调查员好像还叹了口气:“我也说不准确,总之给我感觉怪怪的,说是杀人案,”
“那会不会是多起杀人案呢?”
“你是说有不止一个凶手?”
“嗯,这样解释的话,似乎更能说得通。”森一语气笃定。
“我们回现场再讨论吧。”女性调查员结束了对话。
我慌忙蹑手蹑脚爬回床上。
“你好,我叫小文,是调查员。”女性调查员伸出手和我握手,面带微笑。
我以微笑作为回应。
“那么,现在我可以走了吗?”我问。
“还不行。”小文摇了摇头。
“为什么?”
“因为,直至我们登岛时,你是岛上唯一的活人。”小文温柔地盯着我的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