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著眸,思緒有些混亂。
有些事卻在某一刻一閃而過。
她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江禕。
電話接通,那邊沒有聲音。
溫柚眼睫輕顫,抿著唇。只能聽到清晰的呼吸聲。
「溫柚。」
終於,江禕開口了。
「怎麼回事?」溫柚輕聲詢問,語氣平靜。
江禕跟她講了一下事情的大概經過。
「他讓我別告訴你。」
「也不用愧疚,他本來就不怎麼學習,就算考了也沒幾分。」
溫柚指尖捏了捏,最後,她淡聲道:「他現在在哪?」
「警局,那幾人傷的很嚴重。應該在做筆錄,但我聽說他舅舅回來了。」
「好的,謝謝。」
溫柚掛斷了電話。
「我先走了。」她轉身,跟眾人打了個招呼。
有人問她那麼早回家幹嘛,溫柚只說有事。
一路上,她胸口悶悶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想到了那攤血跡,想到了那輛與她擦肩而過的警車。
當時,夏斯已是不是也剛好坐在車裡?
等車停的時候,溫柚長呼一口氣下了車。
「叔叔,前兩天在地下車庫打架的當事人。」
「嗯,對。我是他的同學。」
警察詢問了幾句,然後轉身看向後邊。
溫柚看到後面的屋子裡走出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周身的氣度不像是普通人。寸頭,寬肩,身高差不多一米九。
視線掃過來的時候,溫柚感覺像是有把冰冷刺骨的刀抵在自己脖頸。
她垂下眼眸,不在對視。
警察轉身跟男人說了什麼,男人看了溫柚一眼就點了點頭。
溫柚這才跟在警察身後,看著他把門打開。
室內沒有開空調,比外面更加悶熱。一個不大的房間,夏斯已坐在鐵做的椅子上,閉目養神。
聽到開門的聲音後,他警惕睜開眼,卻在看到溫柚的瞬間眼神漸漸轉變。
他坐直了身體,有種不易察覺的緊張。
溫柚看到他嘴角的烏青,還有頭上包紮用的棉布。眼神逐漸發冷,她壓低聲音,聽起來很平靜的道:「他是今年的高考生,為什麼不讓他高考完再抓?」
警察只道:「他今天中午才醒來,已經遲了。」
溫柚沉默了。
等警察走後,她站在原地看著夏斯已。
夏斯已的面前有一張桌子,上面是紙和筆。
溫柚猜測應該是跟筆錄有關,她深呼吸一下走了過去。
「疼嗎?」
夏斯已點頭。
會疼和不怕疼是兩回事。
他看著溫柚猶豫了片刻,似乎在想該說些什麼。
他不太愛和人打交道,更多的時候只想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溫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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