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好像有点道理。
“言哥,”两人并肩走着,“你到底多大了?”
“什么?”
“年龄。”
“哦,22。”
苏弋直接顿住脚步,“我操!”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怎么了?”廖淮言也停下来,“我看着很老?”
“不是,”苏弋皱着眉摇摇头,“就怎么说呢。。。就感觉你比我们都成熟不少。”
“那就是显老?”
苏弋啧了一声,“也不是这个意思,就…就感觉你心里装着挺多事儿似的。”
然后迈步继续往前走,廖淮言怔愣了一下没说话。
“皓哥也是。”
他比廖淮言装的事儿还多。
两人在朦胧的月光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周围有点儿黑,廖淮言没太认清自己到底在哪,只是一直跟着苏弋往前走。
“操!”
突然一旁的苏弋抬腿踹了什么一脚,廖淮言定睛一看,旁边又是那熟悉的“垃圾收费站”几个大字。
塑料瓶子稀里哗啦的散了一地,苏弋好像还没解气般的又补了两脚。
“你干什么?”廖淮言低吼一声,一想起那天晚上跟白皓因为这事儿闹得不愉快,就很烦躁。
“操!”苏弋朝着那家的门口吐了一口口水,没现一旁的廖淮言阴郁的表情。
“每次路过这儿都他妈的心情不好。”
廖淮言皱着眉头看他。
苏弋的混混体质展现的淋漓尽致。
哪有什么暗黑天使。
苏弋看他没说话,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说着,“你不知道言哥,就刚才那个垃圾站,那老板简直就不是人,把皓哥坑惨了。”
廖淮言一愣,“怎么了?”
“操!一想到这儿我就来气,妈的那个王八蛋自己打老婆,把人给打跑了之后,人娘家人联系不上了找了一堆人来堵他,给他吓得差点他妈的尿裤子,还他妈的跟人说是我皓哥给人打跑的。”
“他。。。为什么这么说?”
“害怕呗,他老婆之前回家的时候,被一个表妹现胳膊有伤,问她是不是被家暴了。可她竟然还说没有。”
“然后一群壮汉围着这小子问是不是他打的,吓得脱口而出是别人,一问就说是我皓哥。”
“平时在人前装的人模狗样的,背地里就他娘的是个狗操的玩意儿。”
为什么那人脱口而出是白皓的名字,他大概也能猜到。
廖淮言吞咽了好几次,才低声问:“那后来呢?”
“后来?”苏弋愤恨的踢了踢地上的石子,“那帮人去找了皓哥,差点把梅姨的店给砸了,皓哥还因此受了伤。”
一开始遇到白皓就是自动把他规划成跟混混一类的,所以那一脚廖淮言没想过前因后果。
白皓自然也不会解释。
愧疚化作碎片,在廖淮言的每一处神经下起鹅毛大雪,想起那晚白皓挡在他面前的背影,心底慢慢泛起一股酸涩,扎的心直疼。
“要不是看在他家还有一个小孩子要养,我高低找人把他家给掀了,诶,言哥,到了。”
苏弋抬手敲门。
好半天里面才有人问了一句,“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