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严的车是辆黑色的越野车,方正的车型漆黑的车身,外观板正帅气,但也不算很特别。
有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路过又回身,朝时誉走了过去。
他朝车窗里探身望了望:“顾老师不在呀?”
“顾老师?”他们都这样叫他吗。
“啊,我看是他车停这儿就过来打个招呼。”中年男子说,“他没在呀。”
“顾严在里面的。”时誉指了指大厅里面。
中年男子听时誉直呼其名,打量他道:“请问你是?”大概又觉得直接问太唐突,立即又笑着解释说,“你好,我是顾老师隔壁单位的同事,许春山。从没见顾老师带人来过单位,有点好奇。”
“顾严不带人来很奇怪?”时誉更好奇,这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许春山说:“也不是,顾老师常年独来独往,难得见他有朋友一起。还有他这车……”
许春山的话停了下来。
“车怎么了?”时誉一手握着煮鸡蛋,一手拿着盒牛奶吸了一口。
顾严有洁癖,不喜欢别人坐他车前座,更不要说坐在他车里吃东西了。
“没什么,顾老师这车很好看。”许春山收了话,“再见。”
奇奇怪怪,时誉心道。
大厅门口,许春山和郑书阳擦肩而过,他叫住郑书阳。
“书阳,书阳。”
“许哥。”
许春山扶了扶眼镜,朝时誉的方向一偏头:“顾老师车上的是谁呀?”
郑书阳站直,想了想:“他没说过,可能是他家亲戚吧。”
郑书阳不止一次见过时誉,顾严家里、酒吧、他还替人帮忙揍过人、甚至顾严前晚出现场,也把时誉带在车上的。
住他家里还这么关心照顾的,不是亲戚还能是谁。
许春山“哦”了一声,又扶着眼镜虚眼看了看:“长得眉清目秀,怪好看的。”
顾严事情结束后匆忙赶了出来,上车锁门一脚油门就轰了出去。
时誉感受着推背感,不自觉的伸手拉住了车上的扶手,偏头看他:“顾老师,我不赶时间。”
“你叫我什么?”
“没什么,我听他们这样叫你。”
顾严笑了一下:“以前我给他们普及过一些法医学的常规知识,讲过几堂公开讲座,所以有的会那样叫我。”
原来如此。
不过自己又没问,他赶着解释什么。
顾严忽然又笑了一下。
时誉:“你笑什么?”
顾严弯着唇角:“很奇怪,平时听着也没觉得有什么。”他偏头看了时誉一眼,继续目视前方,像是极不经意的提及,“从你嘴里叫出来吧,还挺好听。”
时誉:……
又多嘴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