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爱的人……”莱昂惊喘,紧贴着嘉铭蹭撞着,渴望更多的爱抚,“嘉铭……快……救救我……嗯嗯……”莱昂抓着嘉铭的手向下探去……一直向下……直到抚上那处硬胀,最脆弱也最魅惑。
那熟悉又滚烫的触感令嘉铭失控地哼叫起来,他扯开莱昂的皮带,将手探入急切地揉弄,莱昂倒吸口气,眼神一下子变得朦胧,“嘉铭……别停……求求你……别停……”莱昂呻吟着,双手插入嘉铭的黑发将他扯向自己,蓦地偏头含住他的耳珠。
温热的气息混合着破碎的哼叫卷入嘉铭的耳鼓,激起体内最原始的欲望,嘉铭一边抚慰着莱昂,一边单手抓起他的手臂剪向身后,手指滑动间倏地摸到莱昂前臂内侧的那个伤疤。与此同时,莱昂已经压着他倒向大床,身体纠缠中猛地撞上嘉铭的伤口,骤然袭来的剧痛唰地将嘉铭拉出狂乱,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紧紧抓着莱昂的手臂摩挲,
“这是我为你缝合的,对吗?”
“是是,三年前。”莱昂低语,迷乱地撕扯着嘉铭的t恤,“嘉铭……你还在等什么……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了……”
——呃!嘉铭只觉酷寒冰水兜头淋下,从头到脚瞬间冻结,“你是谁?你是谁?”嘉铭嘶吼着猛地按住莱昂的双臂,“告诉我,你是谁?”
莱昂并未觉察异样,犹自痴迷地吮吻着嘉铭的喉结,“我是你爱的人,你一直梦想的人。”
“啊,肖潇,肖潇!”嘉铭不可思议地呼唤,声音中饱含着痛楚绝望与渴盼,“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傅嘉铭紧紧搂住怀中人,“你走得太委屈,太屈辱,所以不甘心是吗?肖潇,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但我从没有骗过你,我也没有利用过你,肖潇……”傅嘉铭只觉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就像压着一座大山,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莱昂的身体正渐渐冷却紧绷,也没发现昏暗的灯光已渐渐变得明亮,
“你,叫我什么?”莱昂勉力推开嘉铭,惨白的脸上滚满冷汗,颈间银环发出异样的荧光,“肖潇?我是……肖潇?”莱昂抬眸,无意中看到床头柜上的相框,相框里,肖潇睁着一双无邪的黑眸,专注地望着自己,笑得十分……神秘。
“啊,我——”莱昂指着肖潇,只来得及喊出一个‘我’字就砰地倒在床上,双眼紧闭陷入昏迷。
“肖……莱昂……莱昂!”傅嘉铭大梦初醒,惊骇地叫着俯身查看他的情况,莱昂心跳如常,呼吸略显急促,瞳孔——傅嘉铭一惊,莱昂的瞳孔对光反应异常,这说明他的脑干……发生了变异或是损伤,也许他正走向死亡!
“莱昂!莱昂!”傅嘉铭拼命压下心中惊痛,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沈舒,他呼地抓起床头电话,“是前台吗?请帮我找一位在大堂等候的沈舒先生,告诉他莱昂情况有变。”
不到五分钟套房大门就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沈舒快步奔进卧室,一看床上的莱昂不禁浑身巨震,“你对他做了什么?”
沈舒怒吼,一把揪住嘉铭的领口,只一瞬就霍地松开,他迅速从衣袋里摸出一个扣子大小的金属薄片,轻轻嵌入莱昂颈环的镂空花纹中,又另取出一个药盒旋出一片药,却无法将它放入莱昂紧阖的嘴里。
“我来吧。”傅嘉铭恳切地望着沈舒。
沈舒犹豫了一瞬把药递给嘉铭,“此药入口即化,你不能喂他吃。”
沈舒似乎早已猜出嘉铭的打算,冷峻地提醒着。嘉铭咬咬牙,俯身搂住莱昂,在他耳边絮絮低语,沈舒完全听不清嘉铭所说的话,却见莱昂微微张开嘴,傅嘉铭的眼中腾地涌起泪雾,他小心翼翼地把药放入莱昂的嘴里。
沈舒松口气,复又查看莱昂的瞳孔,不禁微微皱眉。
“莱昂发生了什么事?他到底遇到了什么意外?”傅嘉铭紧盯着沈舒,沉声问。
沈舒挑挑眉毛,侧眸看了嘉铭一眼,“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你不是全权负责莱昂的私人事务吗?莱昂没有告诉过你他的情况?”
“……”傅嘉铭愣住,心里没来由地飙起剧痛。
就在这时,坐在床边的沈舒忽然探身向前,惊疑地指着床头柜上的相框,“这……这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感谢继续看文的亲们,感谢你们的鼓励和支持。常听许多读者说:我买了v文就是最大的支持了,可以潜水了。55555555,亲呀,非常非常感谢亲们看v文,但也请继续冒泡发言呀,千万表潜水呀,我真是害怕一v文就文下寂寞,留言骤然减少,简直不知道大家看文后的感想,写文是非常需要互动的,这也能给我一些灵感,所以再次恳请亲们能多和我说说话,告诉我你们的想法,谢谢。
三十九开天眼
嘉铭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呼吸一紧,“他是我的恋人。”
“你的恋人?”沈舒陡地拔高声线,伸手拿起相框仔细打量。
“怎么?有什么问题?”傅嘉铭异常敏锐,沉声追问。
沈舒不易察觉地吁出口气,“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眼熟。”他轻轻放下相框,指尖儿微颤。
傅嘉铭弯腰摆正相框,手指留恋地抚过肖潇的双眼,“肖潇曾是天才钢琴演奏家,出过好几张唱片,所以你觉得眼熟吧。”
“肖潇?”沈舒重复着这个名字,在他们的手术记录中他被称为‘天使’,捐赠者‘天使’。
“是,肖潇,你听说过吗?”
沈舒下意识地点点头:“你这么一提醒我就想起来了,他好像在马德里举行过演奏会。”沈舒暗暗攥紧拳头,——他岂止是听说过这个少年,他几乎每天在特建的实验室中与这张脸面对面,虽然少年紧闭着双眼,但沈舒已熟悉肖潇脸上的每一个细节!
“你们不在一起了吗?”沈舒定定心,随意地问着。
“你不知道吗?肖潇已经去世一年了。”傅嘉铭的声音低不可闻。
“啊,对不起。”沈舒欠欠身,——他只知道那位‘天使’死于战争,对捐赠者的其他情况就一无所知了,“他是一位钢琴家,怎么会上战场?”
“你怎么知道他死在伊拉克?”傅嘉铭腾地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沈舒。
沈舒心底一震,眨眨眼睛,不动声色地迎视着嘉铭咄咄逼人的目光,“我不知道他死于哪里,是你自己说的伊拉克,我只是听到过一些传言。”
“可你刚才还问我肖潇是否还和我在一起。”傅嘉铭步步紧逼。
沈舒气定神闲地点点头,“是呀,没错。可我刚才并不知道你的恋人就是肖潇呀,关于肖潇网上有一些传言……”沈舒试探着说,却被嘉铭厉声打断:“那些传言都是造谣污蔑,绝不可信。”
“嗯嗯,”沈舒沉吟片刻,忽然开口:“莱昂,莱昂也认识肖潇吗?你们都是好朋友?”
“呃,是,我们是……好朋友。”傅嘉铭窒息般深吸口气,他的视线不自觉地投向莱昂,莱昂的脸色依然苍白无华,双眼凹陷,挺秀的鼻翼近乎透明,使他看起来异常脆弱稚气,傅嘉铭心底莫名抽痛,焦急地走到床旁坐下,“莱昂还没有苏醒?我们现在应该叫急救,不能再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