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周明修含着怒气的质问声,“谢棠,你现在在哪?”
谢棠扫向那周遭散落一地的衣服,这些都是周辞宴的杰作。
她轻笑了声,一字一顿地开口,“堕情会所,顶楼。”
没有任何想隐瞒的意思,就算是周明修过来敲门,她都不带怕的。
“我就在会所的顶楼,你在哪间房?”
男人声音冷沉,努力克制情绪。
周明修这是来干嘛,来捉奸的?
好半晌,电话那头都没传来谢棠的回音,周明修不耐烦了,“谢棠!”
谢棠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周辞宴还算个人,没有都弄坏到不能穿的地步。
不过,倒是有一件真不能穿了。
谢棠偏眸,看见一边碎成快两片的小裤裤,指尖勾住,回想到昨天,周辞宴急不可耐的样子,勾了勾唇。
她无所谓反问,“凭什么要告诉你?”
这回轮到了周明修沉默了。
“……”
“你心虚了?”他问。
心虚吗?
谢棠望着满室的凌乱,好像确实挺心虚的。
“嗯,心虚。”
她坦荡的不行,语气里没有一点心虚的意思。
她好笑道:“周明修,你不就是怀疑我偷男人了吗,那我告诉你好了,我偷了,就在昨晚。”
周明修咬牙,“谢棠,你非要这么气我是吗?”
你看,她说了,他又不信。
“随你怎么想。”
谢棠挂断了电话。
她顺手将小裤裤,扔在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周明修是怎么知道她在顶楼的,该不会是周辞宴说的?
她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和周辞宴的对话框,消息还停留在上次的页面—
周辞宴:嫂子,晚上约哈。
谢棠盯着那几个字,回想起昨夜,脸颊有些烫,虽然迟了一阵,但到底是约了。
她抬起细嫩指尖敲击着手机屏幕,在上面慢悠悠的打字—
谢棠:周明修知道我在会所顶楼,要来捉奸,这是你的手笔?
不时,那边有了回音,一段文字中带着浓浓的怨气—
周辞宴:要是我的手笔?我昨天走什么?我早就去给周明修开门了,谢棠,你就这么想我的?
本来昨天晚上够不爽了,起早,她就上赶子给他找别扭—
谢棠:哦,不是你就行,我不喜欢被别人背刺。
她输入完觉得不对劲,又加了一句—
谢棠:尤其是睡过的男人。
周辞宴看完,捏着手机的力道不由得重了几分。
睡过的男人,不就等同于用过就扔的工具。
一想到昨夜翻脸不认人的女人,顿时,他压下的火气猛地窜了上来。
他愠怒的紧着眉,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乱飞,输入了好几行,完全不能看的“人话”。
没等打完,那边谢棠的消息框再次跳出—
谢棠:叫你的人,给我送一条新的小裤,我的那条不能穿了。
周辞宴的指尖顿在屏幕上,盯着那发人深省地两个字,“小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