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那天在车上。
谢棠浑身上下属那张嘴最硬了。
“隔着电话我都能想象到你那猥琐的样子。”贺书礼吐槽完,又转到了正题。
“其实昨天安瑾辰联系了我,我听那意思像是想合作的意思,他手上现存一笔资金,数量挺大的,我听说是原本是打算给谢棠当嫁妆的一部分,可最近谢棠和周明修的关系闹得很僵,他就改变了主意,想把这笔钱投到我们这里。”
他顿住声,有几分犹豫的开口,“不过他指名要见你。”
“我?”
周辞宴点着一根烟,咬在嘴边,又怕把谢棠的休息室熏出味道,转身去了阳台。
每次跟谢棠搞完,他都会来上一根事后烟。
谢棠眉心皱得老高,看上去很嫌弃。
对于谢棠,他总能做到事无巨细。
他站在阳台边上,一边喷吐着烟雾,一边听着贺书礼的声音。
“好像是丹尼尔,他说了我这有个会说德语的家伙,他很喜欢,这个外国佬,不光好色,嘴巴还挺大。”
周辞宴的身份除了公司内部的几个人,没有几个知道的,他这么宣传,估计周辞宴的身份也藏不住多久了。
他扯了扯唇,烟雾氤氲缭绕,遮住了他的眼睛,“那就见见。”
电话那头的贺书礼惊诧,“你疯了?”
“没什么不能见的,正好能消除一下他对我的误解。”
今天可是把他好一顿埋汰,他可不能跟周明修的那样,让未来岳家瞧不起。
“你安排一下。”
周辞宴挂断电话,熄灭了烟,等烟味散了,他才回去。
偶然间的抬眼,他瞧见了那件半成品的西服。
他挑了挑眉,走上前,眸色暗了暗。
都落灰了。
他伸手挡下来,灰尘散开。
他原本以为等他腰好了,就能穿上这件西服了,可她似乎没想起过他。
周辞宴心口涩了下,别开了眸子。
一直到下午,谢棠都没有回工作室。
她有点害怕见到周辞宴,一见他,她就心慌。
那种感觉,她又说不好,有愧疚,有烦躁,也有一丁点的不舍。
他,她还没玩够,总共睡的次数,加起来一个手都能掰得过来。
遇到周辞宴以后,谢棠深刻地理解了,食不知味这个词的意思。
有些人,真的会让人在一瞬间,疯狂上头。
比如,周辞宴这个妖孽。
她把自己闷在了被子里,没过一会,不流通的空气,让她觉得窒息,她蹬着腿乱踹着被子。
“烦死了,烦死了。”
正当她没处撒气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文姨的声音,“小姐,饭弄好了,你去给安先生送过去吧。”
谢棠没敢说是给周辞宴带的,舅舅不是来北城了,她刚好用来当借口。
谢棠脾气上来了,不想去。
可转念,又想到周辞宴那副惨兮兮的样子,被舅舅揍了,也没人给他撑腰,他只能受着。
就连路边的小狗还有一口饭吃呢,周辞宴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那未免太惨了些。
想到这,谢棠的心又跟着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