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宴给谢棠安排了个女司机送她回去,自己则不知道去哪里浪了。
谢棠无暇管他,在车上缩着身子,肩膀颤抖着。
也不知道他这破车的窗户从外面能不能看见里面,方才酒店门口,有没有人过来。
她越想越郁闷,把头直接埋在了膝盖里。
车子忽然停了,地点却不是工作室。
女司机下了车,不出十分钟,又回来了,她把东西放在谢棠身边,“这是宴……”
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改了口,“这是那位先生让我帮你买的消肿药,您回去记得涂。”
谢棠脸小,本来自己就被弄得乱糟糟的,这药是干什么的,谁又不傻,肯定都知道了。
她怯得不行,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
周辞宴回了酒店,直接去了贺书礼开的房间,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你怎么又回来了?”
贺书礼纳闷地瞧着他,脸上又沾了个巴掌印,跟上次一样。
他说,“谢棠这女人真泼辣,啧啧,又下手这么重,疼不疼。”
贺书礼把手伸过去,就要关心周辞宴。
周辞宴一把挥开的他的手,“滚,去,给我倒杯酒。”
贺书礼起身,认命似的给他倒了杯酒,递到他面前,又问,“那你这两个小时干嘛去了?”
周辞宴接过酒,沉默不语,抿了一口。
那边贺书礼还在问,“说话啊,干嘛去了。”
周辞宴不耐烦了,“你话怎么那么多?”
贺书礼一眼看透,总之没干好事,他暗戳戳地瞄着周辞宴的腰,贱兮兮地开口,“腰伤刚好,能行吗?”
“行得很。”
周辞宴说,谢棠哭成那样,足以证明。
贺书礼也抿了口酒,“老太太那边呢,你逃出来了,她会不会派人抓你?”
周辞宴一口饮尽,“随便,跑了就不怕抓,能抓得着算她本事。”
“就在这住下?”贺书礼试探地问。
周辞宴摇头,“不,出去喝酒。”
……
谢棠没有回谢家,周辞宴把她弄得惨兮兮的,身上痕迹全是他弄出来的,被谢成威看见,免不了要问责。
她洗了个澡,就去了工作室的休息室,一个人躺在黑漆漆的小屋里,明明累得不行,却清醒十足。
不知道宋予深的伤怎么样了?
转念,她又想起周辞宴的腰伤,他使那么大力,腰伤的情况会不会严重啊?
谢棠赶紧晃了晃脑袋,才不管他,严重也是他活该,谁让他非要做。
不过奶奶知道他今天出来吗?而且,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呢。
瞧他那气势冲冲的样子,明显就是像提前收到消息,前来捉奸一样。
什么捉奸,她和宋予深又没有什么,只是想发展,还没到那步上,就算到了那步,跟他周辞宴又有什么关系。
谢棠的脑袋乱糟糟的,一直到后半夜,她才沉沉睡去……
周辞宴喝得正嗨,晚上玩牌,赢了不少,却也没劲。
贺书礼在旁边劝着,“少喝点。”
周辞宴兴起,拦都拦不住,“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