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刘姨,谢棠担心地拧起了眉,这次周辞宴定是被罚得狠了。
趁着夜色渐沉,谢棠找了个小道,进了周辞宴的院子。
不巧的是,正好赶上有人给周辞宴送药。
小丫头看见谢棠,不免疑惑,“谢小姐,你怎么跑这来了。
谢棠仰起头,没有半分慌乱,勾出一抹笑,声音还算平易近人,“奶奶让我去周辞宴那拿个东西,你这是?”
谢棠盯着她端着的药。
小丫头解释道,“这是一些外敷的药,我去给小少爷送去。”
谢棠不等她反应,就直接夺了过来,“不用了,我去。”
小丫头有些为难地挡在了谢棠身前,“小姐,这不符合规矩,老太太知道了要怪罪的。”
谢棠不耐烦了,掀起眼皮,冷冷地看着她,“你不说没人知道。”
小丫头被谢棠的眼神吓到了,怯怯地低着头,“知道了。”
她不过就是个给周家专门煎药的,属实不该较这个真。
谢棠端着药去了周辞宴的房间。
她象征性地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听不出虚弱,还有几分浑厚。
谢棠挑挑眉,看来恢复得不错。
她推开门,里面光线昏暗着,男人平趴在床上,眼眸半阖着,聊赖极了。
躺了一周多,烦都快烦死了。
谢棠缓慢地靠近,她默不吭声地把药放在一边,然后掀起挂在他身上的被子。
周辞宴的腰上缠满了白色的绷带,男人腰身劲瘦,线条流畅,看着就馋人。
谢棠忍不住上去摸了一把。
周辞宴感受到,脸色微变,抿着唇,“找死?”
谢棠讪讪地抽回手,努了努小嘴巴,还挺凶呢。
她看了眼一边的药,都是些外敷的中药。
在她还小的时候,她舅舅经常被姥爷打得直不起身,老中医给舅舅敷药的时候,她就在旁边撑着脸看,久而久之,她也就学会了,后来给舅舅上药的重担都交在她身上。
好久不碰了,谢棠手还有些生,拆绷带的时候,弄痛了周辞宴。
周辞宴倒吸着冷气,不耐烦着,“不会弄就滚,让别人来。”
谢棠懒得跟他计较,绷带拆开越多,上面的伤痕越是触目惊心。
谢棠收着力道,尽可能的不扯到他的伤口。
她将药涂好,用手心轻轻地揉着他肿痛的地方。
疼得周辞宴咬紧了牙关,那地方稍微碰下,就疼得不行,今天这个上药的莽莽撞撞的,还用手碰他的伤口。
周辞宴想回头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
他刚要动作,谢棠就按住了他的肩膀,“别乱动,还想不想好了。”
周辞宴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以为自己疼出幻觉了。
“谢棠?你怎么在这?”
谢棠没回他,只说,“老实待着,想要快点好,这瘀血就得揉开了,我轻点,你忍着些。”
知道身后的人是谢棠,周辞宴乖了不少。
起先还有些疼,后面竟变得舒服起来,尤其是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光是搭在上面,就叫人好生难受。
有欲望,就要说出来,周辞宴向来不是什么可以忍耐的人。
“棠宝,你揉的我好难受。”
谢棠揉的认真,没听出来他话里的别意,以为是自己力气重了,“那我放轻些。”
“棠宝,你也揉揉别的地方,别光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