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阮颂年几米远的路边,女生斜挎着包,朝一男一女挥了挥手坐进出租车里。
目光锁在前面的出租车身上,代驾司机到的时候将口袋里的钥匙给他,“师傅,麻烦跟着前面的那出租车走。”
师傅接过钥匙应了声“好”。
阮颂年坐进副驾驶视线一直落在前面的出租车上,经过几个路口现出租车也是往回家的方向开,紧紧锁定前方的视线才有了片刻的游移。
四十多分钟后,前面的出租车停了下来。
代驾司机偏头看了眼阮颂年,问:“还跟吗?”
“不用,到前面那栋门口停车就行。”
“好。”说着代驾司机踩着油门往前,看到出租车下来一个女生,又看了眼阮颂年,面上露出一种我都懂的神情,说:“原来跟女朋友吵架了啊?你说你这默默送她一路她也不知道你的好。不过我一看你就是有担当的年轻人,不错不错。”
司机师傅说着停稳车,“你也看着她进去了,现在又去哪?”
阮颂年收回视线,“师傅,你接单的时候忘看目的地了,这儿就是我家,我到了。”
“啊?”司机不解,“那干嘛不让那姑娘坐你车,我给你们一块送来不就好了,你说你这盯一路眼疼就算了,人家姑娘还得花钱,多不值当。”
阮颂年听着师傅碎碎念下了车,回了句,“你也说了,吵架了!”
司机叹了口气,感慨道:“吵架劳民伤财,不合适,你们年轻人好好沟通,我走了。”
阮颂年点了点,“注意安全。”
代驾走了阮颂年也没立马回家,站在门外盯着马路对面看了好一会儿,这一刻他完完全全确定了,自己对静芷的冷淡与怨念均源自于喜欢,那种小时候玩笑般的喜欢自己也没想到会持续到现在,以至于自己也没分清对静芷不止是单纯的朋友。
聚会因为去晚了,被几个玩得好的压着灌了不少酒,转身进门后悄悄地回卧室就睡下了。
第二天,家里几人知道他昨天喝了酒回来得也晚就没有叫他,阮颂年一觉睡到了快下午一点。
醒来后的他躺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目光幽深看不出什么,却在心里默默做着什么决定。
他清楚自己从认出静芷以来,对她冷漠的态度都源于初中时她说不认识自己,以及她qq空间的那句兴趣相投的朋友会天长地久。
但当时她一直不知道和她聊天的是自己,所以造成这一结果的也是自己瞒着她的决定。
如果现在给她说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会有改变,她会不会就不会对自己爱搭不理了?
想着想着,阮颂年抬手拿过床头上的手机,点开qq里叫“在逃挖掘机”的好友,想要给她消息约她出来见面说清楚,手滑点进了她的头像,一眼就看到qq空间更新的动态,好奇心迫使他点了进去。
动态是静芷半小时前的,六张照片,每一张她都笑得灿烂,照片里除了她还有五个他不认识的人,其中三个都是男生,有一个在她几年前的动态里见到过。
纵使知道这些都是她的朋友,也知道她人缘好,朋友多,但就是不痛快,将手机扔到一旁起身。
接着好几天他都不痛快,用何雅静的话说就是吃了枪药,逮着谁就突突,连阮衔月邀请静芷来市里的家玩一天自己也称有约提前出门了。
晚上阮衔月一人拎着大包小包回来,得知静芷又和朋友约着去看日出,阮颂年眸子一沉,在心里不断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