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人哈哈大笑,时筝提出晚上一起吃顿火锅,惹得大人小孩都快流出一地口水。
“一个多月没吃过火锅,想想真是怀念,庄子里他们既然种了菜,我去弄点菜回来。”
天色已晚,苏泰不放心女人出去,就自告奋勇去买菜,时筝和柳兰则边聊天边炒火锅料,柳兰看着锅中香喷喷的香料,不由失笑。
“多亏有时妹子在,这一路上才没有颠沛流离,还能过上正常的生活,想想都不可思议。”
时筝往炉子里递了两把柴火,“柳姐姐说笑了,你们在路上也不是很照顾我和宝儿吗,不然我一个人真带不好宝儿。”
宝儿缠人,若是没有柳兰和苏苒替时筝分担,时筝真撑不住。
她毕竟是个新手,即使有肌肉记忆有时候也做的很不到位,经常宝儿在时筝的疏忽下摔了碰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柳兰帮忙照看后,这种情况才少了。
“说哪里话,你既当我是姐姐,那宝儿就是我滴亲的内侄女,我这个做姨姨的还能不照看孩子?都是一家人,应该的。”
“是的,是的,柳姐姐说的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时筝在这一个月大大小小的爆出了不少好东西,虽然很多东西不能拿到明面上,但有些东西可以拿到的。
这不,时筝说她回屋一会儿,等回来时,就带回了一盒糕点,几匹舒适的布料,柳兰诧异,“妹妹,这些东西从哪来的?”
时筝随口编了个理由,“我托赵大人他的弟兄们帮我买的,一直没找到机会给你们。”
“这可使不得,我哪能白拿你的东西!”
柳兰连连拒绝,时筝笑着把东西放在柳兰怀里,“姐姐说笑了,谁说我要白给你们的,眼看着明天就开始干活,我是想在我去干活的时候,姐姐能多多帮我照看孩子,我打听过了,姐姐被分到织房那边了,正好和我可以错开时间……”
这下柳兰才愿意接受,“我保管把宝儿照顾的白白胖胖,你尽管放心好了……”
柳兰摸着那些布料,心里是十分清楚照顾宝儿不过是时筝的借口,无非是看他们囊中羞涩,连衣服都没得换洗,这份好她记在心里了……
这时,苏泰回来了,满脸的高兴,未进门就听到他的声音,“庄子里的青菜是真便宜啊,有些甚至都没要我钱,直接送给我了。”
“是吗,那他们人还挺好的。”
“可不是,世上还是好人多……”
仅仅因为庄民送的蔬菜,苏泰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看着妻子女儿笑的开怀。
“等以后咱们弄好了菜地,我在里面全种上你们母女俩喜欢吃的菜。”
“伯伯,那宝儿呢,宝儿也有喜欢吃的菜,伯伯会种吗?”
不止何时,和苏苒玩闹的宝儿钻进了厨房,伸出小手出灵魂拷问,苏泰摸摸鼻子。
“种种种!伯伯的错,把咱们家的宝儿给忘了,伯伯让你骑大马怎么样?”
“真的吗,伯伯,宝儿要骑大马喽!”
时筝却拧住了宝儿的耳朵,“就你皮,骑毛线,你给我老实点,吃完饭,老老实实的去睡觉。”
“哼!”
“哼也没用,小猪猪……”
晚上,时筝和柳兰他们为自己接风洗尘,肉食自然是时筝提供的,还是那句话,流放的路上时筝他们没少捉这些小动物,吃不完的就熏了或阉了起来,现在用来煮火锅,别提多好吃了。
一个个吃的肚饱浑圆,香的时不时看到有人从他们门前路过,好奇的东张西望,看到他们桌上摆放的熏鱼熏鸡,眼中俱是闪过羡慕。
心想时筝这批流放的几个人真有钱啊,还能吃上肉,这小日子过的,真让人羡慕再嫉妒。
于是,时筝和柳兰就莫名因为一顿火锅束了敌人,次日就被人针对了,分到的活计都是最脏最累的。
时筝还好,她是点名被照顾的,负责分配干活的管事不敢对时筝怎么样,可是柳兰苏泰他们就不行了,苏泰分到最难开荒的地,柳兰和苏苒去织房那里被人挑三拣四,还被处罚。
回来以后,几个人一合计,就察觉出不对劲,实在是太刻意了,明显针对他们,时筝这暴脾气自然不能忍,但是也不能随意脾气。
时筝就让柳兰他们忍两天,在这两天里,时筝摸清庄子里有小管事两名,大管事一名,两名小管事有些矛盾,而且经过打听,找他们麻烦的就是其中一名管事,姓吕。
时筝当机立断找上了另一名管事,给对方送了礼,对方看到钱的份上笑的牙都合不拢,
“时娘子的疑问好说好说,张管事那个人吧,他心眼子小,你们来那日晚上,有鸡有肉的吃火锅,却没有孝敬他,被他知道了,他不高兴,织房和东头开荒又是他负责的,所以另兄就遭殃了。”
时筝这才恍然大悟,回去以后就琢磨开了,把事情和柳兰说了,气的苏泰这个儒雅男人都忍不住破口大骂。
“竖子也,天底下竟有这种人等,简直不可理喻!”
时筝让他消消气,“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这种人天生的见不得别人好,自己没占便宜就觉得吃亏。”
柳兰心疼男人女儿,急了,“那咱们该怎么办才好,是去找他给他送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