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板车上拖草席裹着什么东西,林婠婠仔细一看,一截满是血污的小腿露了出来,那分明是一具女尸!
“厉害有什么用?你没看到他腿被咬成那副样子,恐怕下半辈子只能躺着嘞!”
“我说这射熊馆都是罪孽,上面的贵人为了一己私欲,枉顾人命,也不怕遭报应!”
“以往就只有胡人跟这些猛兽搏斗,最近连女人和小孩都有了,真是惨无人道!”
“说什么都是死囚,也不知道都犯了什么事,看那一个个的,怪可怜啊。”
“死了也没个人收尸,只能送到乱葬岗,真是遭罪啊。。。。。。。”
“横竖都是死,人命比草贱啊!”
林婠婠连忙稳住心神,从袖口递过一块碎银子,开口问道:“老人家,劳驾,那些囚犯,就是小孩子,被关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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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阴暗的地牢里,到处都是人们崩溃哭泣、呼救的声音。
一道急促寻人的女音混在里面,显得格外清脆,“林鸿,林鸿你在哪儿——”
卷缩在牢笼的角落的林鸿听见时浑身一震。
他豁然起身,扑到了铁笼的栏杆上,高声大呼,“姐姐,姐姐,我在这里。”顷刻,一道窈窕身影朝他飞奔而来。
林婠婠云鬓略显凌乱,面色惨白,见弟弟完好无损,喜极而泣,“鸿鸿!”
林鸿早已被换上了一身乞丐似的衣袍,蓬头垢面,脸上带着许多乌青,他眼眶红肿,他见到她,声音一哽,泣不成声,“姐姐,她死了。。。。。。”
“上一轮本该是我的,她代替我上场了。是她救了我,她还把这个香囊给了我,说这个香囊里面的药粉可以保命,熊就不会主动攻击,就可以活下来。
我以为她还也有,结果她只有一个!她死了,被活生生咬死的!死的人本该是我,姐姐。。。。。。”
“谁?”林婠婠瞥了一眼四周,开口问道。
林鸿压低了声音,语极快:“她说是你给她的香囊,让我转告你,那日真的很感谢你。那虎头包的药粉,她已找机会喂给熊吃了,不敢加太多,那熊生病消停了几天,可最近换了厨娘,她本想今晚再动手的,可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叫香菱!”
林婠婠忽地想起,那日在医馆被她救下的女子,还是没能救下她!
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林婠婠催促看管笼子的牢卒,“还不打开笼子,他是靖南王府的表侄,不是什么死囚!”
“啧啧,林姑娘,大驾光临,我不亲自相迎,怎么能对得起你我的情分呢?
牢卒的手一抖,笼子的锁已经打开了。
林婠婠,从昏暗的廊道尽头走出了一个男人。
只见崔恪手里拿着一把弓弩对准她,笑得恣意而狂妄,“貌若天仙的林姑娘误闯射熊馆,被熊撕得粉碎,真不敢想象,那场景有多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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