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总管还待再说,就见清梅不耐烦的甩甩衣袖,走了,清竹紧跟其后,清兰清菊二人对视一眼,无奈的叹口气,也跟着蹬蹬蹬追了上去。
总管黑着脸,这四人身怀武艺,一直跟着王爷,按理说不算是王府的丫鬟,而是王爷的贴身侍卫,此时分给新王妃也是打着侍候的名号行监视之实,自然是心高气傲。
“唉,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这个新王妃看上去可没传说中的草包公主那么简单。”总管嘀咕着,这王妃刚刚下轿时虽然只有一瞬的时间,可那风华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也只得看着四人的背影摇摇头,管不了啊。
声音渐渐消逝,床榻上的冷夏轻轻翻了个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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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郊,军营大帐。
“二哥,回去呗,皇兄下了圣旨啊!”战北越蹲在墙角,手里抱着一个茶杯,探头探脑的求道,完全没有了在御书房中张牙舞爪的模样。
战北烈坐在大帐中唯一的一张宽案前,身着暗花祥云绣边的墨色蟒袍,腰间系着黛绿色宝石宽带,足蹬黑色的软皮长靴,雍容华贵。案上焚香袅袅,一张羊皮地图平铺其上,他微皱着浓眉专心研究着,面色肃穆,仿佛全然没听见弟弟的哀求。
战北越向前探了探脑袋,再试探着叫了一声:“二哥……”
战北烈不耐烦的瞥他一眼,顿时又缩了回去。
直过了小半个时辰,战北烈研究完地图,仰起头揉了揉脖颈,突然一愣:“你怎么还没走!”
蹲在墙角已经快长蜘蛛网的战北越骤然听见这句话,好似一道天雷劈下,就差没哭出来了,二哥啊,你不能这么无视我啊!
战北烈半点负疚感都没有,随意的撇撇嘴,一脸的嫌弃,说道:“没什么事就快走吧,杵在这干什么。”
“二哥!你没听见我前面说的话啊!怎么没事!有事!大事!”战北越哗的站起,因为蹲的太久一时没稳住,踉跄着扶住墙,这都什么事啊,以后再也不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没听见,说吧。”战北烈挑眉。
战北越清清嗓子,仔细的观察了他的脸色,确定他心情还不错之后,谨慎说道:“就是那卫国公主……”
“行了!”他铁臂一挥,止住弟弟接下来的话,不耐烦道:“别拿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来烦我!”
出师未捷身先死!
战北越以手扶额,仰天长叹,皇兄啊,不是我不帮忙啊,我哪说得动这尊神啊!二哥眼一瞪,我都要抖一抖啊!没办法,只好无奈的耷拉着脑袋打道回府。
还没走出大帐,就听见后面战北烈深沉的嗓音问道:“皇兄叫你来的?”
他惊喜的回过头,有门!
战北越搓着手嘿嘿笑道:“是!皇兄说让你晚上回王府……”战北烈眼风扫过,后背一凉,赶忙闭上嘴,见他没说什么,又硬着头皮憋出后面俩字:“……洞房!”
一阵劲风猛烈袭来,战北越快速起身,施展轻功向外飞去!
“砰”地一声,刚刚所站之地一个茶杯砸到地上轰然碎裂,碎片四散间,他轻身落地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吐出,又一个茶杯夹杂着破空之声快速追至!
茶杯来势迅猛,速度之疾之快仿若一道离弦利箭,战神之名可不是吹嘘来的,战北越向侧面猛力跃起,抱住头在地上滚了一圈,再次逃过一劫。
战北烈冷哼一声,浓眉挑起,满意道:“倒是没给我丢脸。”
战北越在地上探出脑袋一瞧,危险解除,爬起身拍拍衣袍上的尘土,灰头土脸道:“二哥,以后要考较我也打个招呼啊!”
“回去跟皇兄说,那什么废物公主我是不会娶的,让他趁早死了心!”想起那公主立马阴沉下一张脸,仿若乌云压顶。
战北越小声辩解道:“其实那公主也没什么不好,女人嘛,长的好看就行了,她可是卫国第一美女!我听说了,今天下轿的时候可是把满街围观的人都震住了!长的啊……”
“大婚之日竟敢不戴盖头!”战北烈咬牙切齿的打断他的话,冷哼道:“废物就是废物,第一美人又怎么样?这样的女人我不要!”
战北越心中腹诽,大婚之日你还没去拜堂呢!嘴上却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只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道:“皇兄说了,你今天晚上必须回去,这是……圣旨。”
战北烈猛的一挥袖,英俊无匹的面容上一片铁青:“他居然下这样的圣旨!”
战北越收起脸上的不正经,劝道:“呃……那也是为了你好。二哥,父皇去的早,皇兄如兄如父的照顾咱两兄弟,你都已经弱冠了还不成亲……”
战北烈沉吟了一番,拍拍他的肩,叹气道:“二哥知道,走吧,一块儿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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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的王妃不简单
冷夏在迷糊中感觉到一道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虽然没有杀气,却也算不上友好,这是身为杀手的敏锐直觉。
她猛的睁开双眼一跃而起,目中全然没有刚睡醒的迷蒙,一片清亮冷厉,身体瞬间绷紧,好似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要随时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房内的人大刀阔斧的坐在桌前,想是刚刚洗完澡,空气中流淌着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香气。一头墨发微微带着湿气披在身后,烛光下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古铜色,浓黑的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轮廓深邃刚硬,整个面孔充满了刀削斧刻一般的雕塑感,好似上苍最完美的杰作,散发着男子狂烈的阳刚气息,俊朗英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