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冷夏萧凤的姐妹情深,可苦了隐在树上的暗卫三人组。
狂风抽搐着嘴角,无奈问道:“怎么办,要不要禀报王爷?”
闪电眨眨眼,纠结道:“咱们的主子,到底是王爷还是小王妃?”
正犹豫着,走在后面的冷夏突然步子一顿,唇角勾起个清浅的弧度,回头对着三人投去了一个轻飘飘的眼风,转身进了房间。
雷鸣顿时一个颤抖,小王妃那笑意看上去轻缓又温和,怎么就感觉那么渗人呢!
擦去额头滴下的冷汗,牙关一咬,咕哝道:“不管是谁,反正不是皇上。”
看着狂风闪电那不住点头万分赞同的神色,雷鸣泪流满面的唾弃道:“咱们大秦战神府三大暗卫的气节呢!气节呢!”
三人齐齐望天,啥叫气节?没听过!
――
清欢苑内。
萧凤背着包袱东摸摸西看看,一副出笼鸟的欢快模样。
她一把拉开桌前的凳子跳上去,献宝似的抖抖手中的包袱,说道:“老娘把宫里珍藏的北海紫晶夜明珠,南海珊瑚珍珠,琉璃八宝马,万年古血玉,镶白玉碧晶指环,还有一大串极品猫眼玛瑙……”
“啊――!”玉手翻飞麻利的扯开包袱的萧凤,突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发出了一声惊叫。
冷夏柳眉一挑,抬头看去,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笑意……
只见那包袱中哪有萧凤所说的宝贝,整整一包袱的瓶瓶罐罐、珍稀药材,凌乱的散落在桌上。
萧凤抖着手指拿起一个一个的小瓶子,水灵灵的杏目瞪着上面贴着的标签,鼓着腮帮子,恨声骂道:“这是什么!这都是些什么!皇室极品安胎药?大内秘制保胎丹?御医院精心研制大补丸?千年人参?万年灵芝?珍稀鹿茸……”
她每说出一个名字,冷夏眼中的笑就加深了一分,果然不出所料,战北衍那个千年笑面老狐狸又怎会这般疏忽,任萧凤离宫出走,恐怕她的一举一动早就尽在掌握中了。
估计就连季良也不过是个幌子,皇后出走这般大事,他不赶紧全城寻找,竟还有时间在这烈王府里聊起天来。战北衍倒是把萧凤的心思猜了个透彻,办事滴水不漏,不让萧凤以为找不到她,她又怎么会安安心心的呆在这里。
在这烈王府里有自己看着她,也省了皇宫里趁着他不注意又闹什么幺蛾子,这算盘倒是打得响亮。
“砰”的一声,萧凤素手一捶桌子,震得满桌瓷瓷罐罐通通跳了一跳,皱着鼻子喷出一个冷哼,气愤道:“见鬼的战北衍!他以为吃定我了!这些什么安胎药大补丸,老娘一个也不吃!”
冷夏耸耸肩,不置可否,径自去一侧洗漱换衣。
萧凤生了一会儿气,很快把这怨愤丢在脑后,一抬头就见已经换好了衣服的冷夏,顺滑如瀑的黑发高高的束在脑后,扎成一个清爽的马尾,一身简单不拖沓的黑衣熨帖的穿在身上,整个人干净利落。
“你要出去?去哪里?老娘也去!”围着她转了一圈,萧凤杏目一转,欢快说完后不客气的打开衣橱,挑了一件黑色夜行衣换上。
冷夏也不瞒她,以萧凤的性子,便是不告诉她,她也会偷偷跟去的。
潇洒的打了一个响指,边走边道:“王府别院。”
萧凤顿时欢呼一声紧跟着赶上去,口里没心没肺的高唱着:“啊――月黑风高夜,偷鸡摸狗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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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天朗气清日,加入书架时!”
“乃们还在等神马~?等神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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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不行?
夜幕降临,月色深沉。
依旧热闹的长安城街上,两个人影自烈王府内飞蹿而出,仿若一阵青烟向着西郊掠去。
萧凤为当朝大将军萧镇乾之女,自幼修习武艺,轻功自然不在话下,她脚下轻点,身轻如燕,朝着王府别院飞速移动。
突然,她缓下速度,四处扫视了一周后,皱着眉唤道:“冷夏?”
一片漆黑的暗夜中,原本空无一人的阴影内倏地现出一个身影,正是冷夏!
萧凤杏目圆睁,这是什么功夫?方才那一瞬,她完全感觉不到冷夏的存在,没有人影,没有气息,好似整个人凭空消失了一般。明明一分内力也无,竟能和她的速度一般快,而且她感觉到这是冷夏的故意迁就,否则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她的。
冷夏傲然一挑纤细的柳眉,她是杀手之王,最拿手的便是隐匿身形、掩盖气息融于各色环境,飞檐走壁、攀楼越墙,于她不过是小菜一碟。
萧凤双目放光,盯着她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终于回过神来大吼一声:“老娘要学!”
冷夏耸耸肩,点头道:“可以,等你生完孩子。”
随着萧凤一声兴奋的欢呼,两人再次出发,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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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西郊,王府别院。
偌大的演武场上,四百名侍卫正两人一对相互劈砍着,侍卫们齐刷刷的大喝声和兵器交戈碰撞的声响铿锵震天,极有威势。
小半个时辰后,一名身材健硕的汉子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收起手中的刀剑,训练有素的朝别院后方屋舍走去。
别院内建造居住的屋舍极为宽敞,一间连着一间,每间可容十人同住。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高瘦青年,将手中的剑“砰”的甩到床榻上,英气的面容上一片怨愤,恨声道:“每天练练练,有什么用!起早贪黑的练兵,谁知道?咱们他妈的就是一群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