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纱帘后伸出一只晶莹雪白的手,细长似葱白的手指掀起纱帘的一角,缓缓拨开。
纤纤皓腕,莹莹素手。
四下里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都面色期待的屏息瞧着,这样一只玉手的主人该是何等风华?
轻纱撩起,风华绝代的少女款款步出。
乐声乍息,锣鼓骤停,整个天地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少女乌发蝉鬓,娥眉青黛,琼鼻朱唇,秋水为神玉为骨,最妙的还是那一双凤目,眸光清冽,锋锐逼人!
层层霞帔熨帖的穿在身上,高胸纤腰,曲线玲珑。缨络垂旒,百花裥裙,裙摆曳地足有千层,其上绣着只只华贵的凤凰,随着她出轿时的晃动,那凤凰轻轻抖开翅膀,好似将要振翅高飞,直上九霄!
同样的叹息在每一个人的心头浮起,这样一个天仙般的女子,居然会是个废物?可悲可叹……
冷夏无视街上围观的人眼中的震撼和惊艳,将淡然的目光投向烈王府。
烈王府屹立于长安城内街,宽大的古铜色铁门前两座昂首衔珠的白玉石狮,形态威武。深灰色的高墙足有十米高,肃穆恢弘,气势磅礴。正中一方金字匾额,上书“烈王府”三个大字,铁画银钩,流畅遒劲!
冷夏秀眉一挑,观字识人,这字霸道狂厉若苍鹰,想来是出于那战神王爷的手笔,嘴角缓缓勾起,但愿这战北烈不会令自己失望。
“嘶!”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响成一片,这一笑好似冰雪消融,莲花偷绽,美的勾心夺魄!
那嬷嬷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率先回过神来:“公主,盖头……”
冷夏冰凉的眼眸轻轻扫过,话音戛然而止,嬷嬷心神俱震,刚刚那一瞬好似堕入了冰窖中,凉意从脚底直窜而上,那目光中的寒意有如实质直直的渗进了心肺。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太可怕了……
“走吧,进府。”冷夏扔下这句话,径自阔步向前走去,那嬷嬷愣怔间赶忙钻进轿子拾起地上的盖头,慌慌张张的跟上。
一阵清幽的香风拂过,还站在门口呆若木鸡的总管“哎呦”大叫一声,拽着青年嚷道:“钟苍,卫国公主呢?”
名叫钟苍的青年皱着眉头,注视着冷夏已经走远的身影,呢喃道:“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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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洞房?下圣旨!
大秦皇宫,御书房。
袅袅青烟从仙鹤衔芝的青铜宝鼎中飘渺升起,清贵的龙涎香气一丝一缕的弥漫在整个房间内。
“皇兄,这会儿那新娘应该已经到了吧!没有新郎拜堂,那废物公主肯定要哭了!哎……美人垂泪,我最见不得了。”一个着紫色蟒袍的隽秀少年从外面冲进来。
少年看上去十六七岁,正在这偌大的御书房中上蹿下跳,兴奋不已,嘴上说着见不得,眼中却满是恶作剧的戏谑。
金黄龙案后的大秦皇帝战北衍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抬起头,看着他最小的弟弟战北越,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你这莽莽撞撞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还越王呢。”
虽是训斥,却目光温润,语含笑意,不难听出话语中隐隐的宠溺纵容。
战北越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眼睛滴溜溜一转,“二哥还在军营里呢,嘿嘿……不知道晚上可会回去?”
战北衍放下手中的奏折,招招手道:“来,陪我下盘棋。”
侍候的太监一路小跑着出去取回一副白玉棋盘,手脚麻利的摆好。
“啊――我最怕下棋了。”战北越顿时苦下了脸,磨磨蹭蹭的挪到龙案前。
“下棋修身养性,合着该磨磨你这急躁的性子。”战北衍微微一笑,拈起一颗棋子落下,动作清贵雍雅。
“和皇兄下棋,我输定了的,二哥要是在这我就不怕了,他的棋艺可是举遍天下也找不出一个敌手。”说着也落下一子。
“既然知道就多学着点儿,北烈还在军营?”战北衍挑眉。
“对!”战北越两眼放光,连连点头:“二哥这是在跟你抗议呢!”
战北衍落下一子,叹气道:“那卫国公主虽然号称废物,却也是卫国的第一美人。北烈他年已弱冠还不曾娶妻,就连相好的千金小姐都没有一个,我要是不逼他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战北越摇头晃脑接到:“那也没什么,二哥可是咱大秦的战神,多少女人趋之若鹜,哪还怕找不到媳妇。要我说,可是那废物公主走了大运!”
“卫国此次战败塞个和亲公主来,自然只能嫁给咱们兄弟三人,我那后宫啊……”说着摆出一副极为头疼的样子。
战北越哈哈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什么后宫?也就皇嫂一个人罢了,这话要是让皇嫂听见,皇兄你就等着回去跪搓衣板吧!”
战北衍再落一子,恨声道:“这是我夫妻二人的小情趣!”
“啊?怎么输了!”战北越大叫一声,看着兵败如山倒的棋盘,嘟着嘴埋怨道:“皇兄你耍赖,害我没法专心。”
“臭棋篓子!”战北衍拿起张奏折狠狠一拍他的头,嘱咐道:“回头你去军营一趟,让北烈晚上回烈王府洞房。”
战北越如丧考妣,双臂捂着脑袋高声哀嚎:“皇兄,你这不是难为我吗?二哥那个脾气我哪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