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相敬如宾。
沈似故翻了个身,背对着外侧的男人,有点难堪,假惺惺打了个哈欠,装成还没睡醒的样子。
疏恙起床,脚步声由远至近,再由近至远。
沈似故眨巴眨巴眼,人家好像压根就没在意她是不是醒着。
自作多情。
她竖起耳朵,从脚步声判断他进了衣帽间。
悄悄睁开眼。
衣帽间连着卧室,疏恙侧身立在镜子前穿衣服,下颚微微抬起,开始扣衬衫的第一颗扣子。窗外有阳光照进来,将他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晨光,依稀可见性感的肌肉线条,地板映着他本来就颀长的身影,一眼望去画面赏心悦目。
无论夫妻感情如何,她这个老公都是真的养眼,而且还是能当饭吃的那种,他的卡随便刷。她不缺钱,但是刷他的卡,她会有一种极度满足的心理。
疏恙虽然没住在家里,但沈似故拿回家的高级定制服饰种类繁多,五米大衣柜里挂着的全都是男士衬衫西装。沈似故无所事事的时候就会拿出这些衣服熨烫,然后一套一套的搭配好,精准到每一套西装配什么颜色材质的袖扣。
疏恙随手挑了副黑色碎钻袖扣,戴上那只星空手表,离开衣帽间。
闻到窗户缝隙飘进来的淡淡花香,他抬眸看向花园。
沈似故宝贝那些花,但他从没推开那扇门出去看过。
他总是在忙碌。
这片区域无一不被开发商利用到极致,百花盛开的景观在临江这片很少见,而沈似故的私人的花园就占据了一百多平的面积。
梁家的远珩地产集团就是这片豪宅的开发商,当时被炒得很热,购置需要提交申请,对购买者的社会地位和文化素养都有严格的审核。
沈家明显没有达到购置标准。
疏恙拿起遥控器,窗帘拉上,门也被带上了。
霍英和司机等在楼下。
“老板,演唱会的热搜已经撤下来了。”
疏恙“嗯”了一声,“去远珩。”
疏恙平时很少管集团的事情,大部分时间都在拍戏和演出,但梁家的大权却已经掌握在他手里。
霍英打电话去公司交代秘书准备早餐和会议资料。
从两年前开始,老板每月都会去远珩开一次会,职业经理人再专业也不是自家人。掌管一家集团公司,还要兼顾巡演排练,能从手指缝里挤出时间就很不错了。
霍英是梁老爷子亲自提拔起来的人,目睹过疏恙这位长孙继承家业的过程,对他又敬又佩心服口服。
老爷子当年发话:“兼顾不了就别拍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