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地,门外传来敲门声。
“唐乐安,你可歇息了?”
唐乐安骤地一颤,急急的去推。
顾云峥却不紧不慢,将人揽入怀中,低头埋进那抹香软中,沉溺不愿清醒。
唐乐安眼梢挂着红,泪花在眼中流窜,她压着嗓带有哭腔的恳求:“阿峥,求求你。”
求求你,不要让我如此难堪。
不要让我在他的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顾云峥身体瞬间僵硬,泛着芒光的狐眼刹那间黯淡,满目不敢置信的抬首,瞧着眼红的小兔子,他怔愣了片刻。
“你为了外面的那个窝囊废,叫我什么?”
唐乐安哑然。
顾云峥微哽,眼彻底的红了。
“既然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便是。”
她明知,叫他阿峥。
无论是什么,他都会答应她。
在她深陷沼泽,走在死亡边界的时候都从未如此叫过他,他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不曾想她竟为了那没用的废物,开了这个口
终究是他输了。
拢着衣裳起身,他气息冷如霜。
侧头去瞧,不想捉见那眼尾的一抹湿润,唐乐安的心漏跳了拍,她抿紧了唇,心中莫名升起难以言说的愧疚。
一封信,轻飘飘的落下。
那高俊的身影,也随之离去。
唐乐安撑着坐起,将那封信拿至眼前。
正要准备拆开,就又听见外面响起的敲门声,她手忙脚乱的把信塞进枕头下方,匆匆穿戴好衣裳,拉开房门。
立在门外的张木齐,见房门敞开,他抿起了一抹笑容,将手上提着的食盒递出去。
“迎客楼出了新菜式,味道不错,我就给你也打来了一份,给你尝尝鲜。”
唐乐安垂头含胸,不敢叫他看见脖子上的咬痕,双手抠紧门扇,嗓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羞愧与内疚。
“承蒙二少爷惦念,只是奴婢身子不大爽利,怕是不能招待二少爷进屋一坐了,还请二少爷恕罪。”
“可还要紧?”张木齐眉目间染上紧张之色,“我叫人去请大夫来为你瞧瞧罢。”
他转头,就要唤人。
“不打紧的。”唐乐安急急叫住,话音中是显而易见的抗拒。
张木齐察觉到,他微微倾身,想去拉那垂在身侧的手,却被巧妙避开。
张木齐微怔。
唐乐安也愣了下。
慌乱的找理由:“奴婢,奴婢不大舒服。”
将人的慌乱与无措看在眼中,张木齐心神一凝,越发的心疼,软声问:“你可是还在为中午我小妹来闹而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