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修顿住,半晌才直起腰来,自嘲地笑笑,“对,没什么可比性。”
他点点头,赌气似的,转身就走,走出去两步,又折返到餐桌旁,将上面的蛋糕盒,重重地丢进垃圾桶,摔门而去。
苏荞这才注意到,那是个生日蛋糕,她慌忙调出日历看了一眼,“啧。”重重拍了一下脑门。
今天是傅言修阳历生日,她居然忘了。
自然分手
在傅家,每个子女都是过农历生日。傅言修也不例外。
尤其是作为家主,农历生日向来办得隆重。
生日已经不是傅言修一个人的,更像是家族进行联谊,和外族进行关系维护的工具。
谁愿意自己的生日变成工具呢?
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傅言修也不喜欢。
苏荞第一年到傅家,第一个参与到傅家的庆典,就是傅言修的生日。
她是个编外人员,不重要,所以就躲在院子里,等着需要她出现的时候再去。
那天,她碰到在院子里发呆的傅言修。
十几岁的少年,已经出落得高高大大,虽然清瘦,但矜贵的气质与生俱来。
苏荞小时候说不上是社牛,但是个天不怕的小孩,见到傅言修还问他,“二哥为什么在这,今天你是主角。”
傅言修回过头来看她的时候,阳光切过他的脸颊,仿佛镀了一层金光,翩翩少年,遗世独立。
苏荞当时的心脏就漏掉了一拍。
人在年少的时候见过太惊艳的人,余生都很难再将就。
很多年后,苏荞读到这句话的时候,狠狠明白了当时的心情。
但当时苏荞还小,不懂,只是呆呆地看着傅言修。
少年被她看得久了,冷不丁地笑了,“不喜欢,生日又不是我的,是他们的。”
苏荞年少时候家庭不幸福,心理早熟独立,理解傅言修的意思。
生日是别人交际的手腕,跟他没关系。
她从兜里掏出一个蛋黄派,小心翼翼地打开,递到傅言修手里,“二哥,那以后,我给你专门过生日,你喜欢什么?我有零用钱,买给你。”
思绪回到当下,苏荞看着垃圾桶里的蛋糕,心尖抽痛了一下。
这么多年,都是她给傅言修过阳历生日。
那才是他的生日,只属于他的生日。
怎么就给忘了呢。
苏荞又拍了拍自己的头,倾身将蛋糕捡了出来,打开盒子,蛋糕已经塌了,但是面上字还能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