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司机将我的书拿过去,正准备为我开门,夏小天一下子冲到我面前:“晓璇。”
我在内心里有些叹息,无奈的看向他:“又怎么了?”
“你真的不肯原谅我了?”
原谅你什么,原谅你抛弃家人么?这一点我还没想好,我抿着唇没有吭声。他却仿佛已经知道了结果一般:“好,晓璇,是哥哥对不起你。”他伸手摁住我的后脑在我额上一吻。因为距离太近我没能躲开。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在学校里看见过他。
秦晋不和我说公事,我也从来不问。对于东海的了解大概是通过同学们的反应,只要学校里还是有大部分人喝东海的饮品,那么我就放心了。
特别是在t市那边出了饮品添加剂事件之后,东海更是打出安全牌,使得它的销量一下子上窜数倍。这一点我是从在学校的小超市里买不到东海纯净水知道的。我一直以为在秦晋拥有百分之五十一股份的前提下,夏小天不会有任何的机会,直到有一天下课之后。
那天,司机将我送到秦晋公司楼下,我还想着今天又没发生什么大事为什么要将我带过时?我发现夏小天的车也在。
袁让等在玻璃门后面,跟我说了大概情况之后我才有些明白。我这次来不是为了秦晋消火的,刚好正逢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持有百分之五以上的股东可以出席。在这之前只有秦晋一个人,我的意见则直接被忽视,所以这个大会形同虚设。而现在,东海的股票蹿红,有许多人闻风而来,秦晋是生意人,有钱当然要收,所以他开放了手里的百分之二十的股票。
根据袁让跟我说的,现在秦晋和夏小天刚好成对持状态。而我则是公司第三大股东,我的投票权至关重要。
我走进会议室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我这边来,我认出了这些新多出来的人中有很多都是当年卖给秦晋股票的东海老人,他们也都认得我。袁让把情况美化了,应该说目前秦晋腹背受敌吧。当年秦晋收购东海股票的时候手段并不算是好的,算在那帮人肯定不会站在秦晋这一边。
我扫视一眼会议室刚好有两个空位,好没有悬念的选择题啊。我跟着袁让来到秦晋身边第一次主动的亲上他的面颊然后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我想,我这个举动非常明确的表明我究竟站在谁那一边。
“那好,现在来投票。”在我坐下之后,谢律师作为东海的首席律师,开始执行他的职责,“现在小天手上有百分之三十十四。”
“等等,我哥手上只有百分之二十,从哪多出来的百分之十四?”
“夏夏,这是你爸爸他……”
“爸爸还没死,他手上的股票是他的。就算他死了,股票也是按照遗嘱分配。更何况,就算在要代行职责我也不认为他有那个资格。”
我想就算之前夏小天还在认为我是一时之气,现在也该明白我有多恨他两年前无声无息的消失。我直视对面的那个人,他死死的盯着我看,仿佛要将我看透一般。东海已经由我守护了两年,没有你它也活过来了。现在你什么都不解释就回来,然后想要将它接收回去?
做梦比较快。
二十四
我个人认为我刚才那一场秀作得不错,至少把在坐的人唬住了。秦晋抓着我的手指玩,就好像在欣赏一出喜剧一样轻松。的确,东海对他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能够让他花费这么多精力呆在这里还真是难为他了。
股东大会因为其中有百分之十四目前形同弃权,所以算下来还是我和秦晋加起来的四十六所占比例大,东海还是按照原来的样子运行。我临走前问了一下谢律师,表示如果夏小天在不经过我同意擅自动老爸手上的股票的话,那么就不要怪我直接向法院递诉讼单。目前老爸处于无能行驶权利的状态,所以他手上的股份应该是我和夏小天共同打理。也就是说没有我的同意夏小天不能够任意处置那百分之十四。
只是我没想到那个作秀居多的亲吻换来的是我一个晚上不能安眠。再加上某人第二天不用上班,更是把我往死里折腾。我一路睡到下午两点才起床,不过奇怪的是秦晋竟然也还跟着我赖床。我揉揉眼打算换个姿势继续睡,没想到把他给弄醒了。他一下子收紧手臂,呢喃道:“小东西,别闹。”
谁跟你闹,我安分着呢。我蹭了蹭打算接着睡,不过没睡多久就有电话打过来。秦晋的公事电话从不关机而且必须在他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这就造成了他接电话的时候我也得听着。
袁让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可能是因为太过急促的原因所以说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迷迷糊糊的听了个大概,倒是那个问题人物很是悠闲的应了一声:“我知道了,等开市了再说吧。”哦,怪不得今天秦晋这么有时间,今天星期六来着。袁让被秦晋这么一说也忽然想到还没有开市,所以一时间安静下来。秦晋交代几声挂上电话然后整个人就清醒了。
他将电话往旁边一放,低头亲吻我的脖子:“小东西,你哥哥这是想跟我抢生意啊。”他跟你抢生意,你咬我干什么。我转个身,双手环抱住他:“他又抢不走。”对于这一点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么肯定,我估计秦晋在我心中属于妖孽那一类型的,永远不死。
秦晋埋首于我的胸口闷笑,没有继续下一步动作:“放暑假了打算去哪?”他边说着边起身,我扯过被他丢一旁的被子裹好,将脸埋到枕头里面:“呆着哪里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