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身以为我们会在洛杉矶停留几天,没想下了飞机之后直接又飞到拉斯维加斯。这样一整套形成下来到酒店的时候我早已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完全没有注意秦晋选择的这个酒店有什么名堂我只记得临睡前秦晋和一个人通了电话。他的公事电话不是关机了,在这里还有私人电话要接么?
拉斯维加斯最富盛名的,不用介绍。在这样一个完全西方化的城市里还有一个中国风的赌场,当然为了迎合大部分人的口味还是有人西方的玩法的。而此时秦晋坐在位子上把玩着价值一百美元的筹码,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汗流满面的庄家:“庄家还跟么?”
我对于这个东西根本不了解,也不知道那些牌与牌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来这里的唯一好处是长了见识,其实早已想要领略这个地方的繁华但是却一直没有机会。先不说老爸,就连哥哥都严禁我靠近这个地方。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得到。
在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我渐渐看出了门道,也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位庄家汗流浃背成那个样子。很快的,他用领口的小话筒说了一句马上有人过来替换他。在那人走之前,秦晋将手中一直把玩的筹码给了他。
新换上来的是一位美女,牌技出神入化的好,我看着在空中翻飞的牌下巴险些掉了下来。不过这一次我没有那么后知后觉,秦晋相对于刚才要上心了许多。我从来不认为秦晋来这边是专门来玩的,虽然他表现出那个样子。在经历了一个早上浸泡在这个赌缸里之后我更加确定秦晋来这里是为了钓鱼而来。
至于钓谁目前还不可知。
随着周围围着的人越来越多,我们面前的筹码也开始堆积起来,最后一把玩得挺大,秦晋面前的筹码都推了过去。周围的人随着他的动作都惊叹了起来,一般表演到这里就会有人过来处理这个让赌场赔钱了的人,只是现在没人敢上来打搅赌局。所有人都想看看这场豪赌的最后结果到底是什么。
我略略的计算了一下秦晋台面上的那些筹码,拢总不过十几万对于他来说九牛一毛吧。我当初一天划去他五十万他也没皱过眉头一下啊。庄家这回先亮牌,所有人都目光都集中在秦晋手上唯一的改牌,秦晋看着那张牌微微一笑转头对我说:“小东西,给我一个吻。”
虽然他说的是中文,但是现在这样的场景某些语言已经成了人的心声。我轻轻的抿着唇没动作,听到周围不断有人怂恿着,在赌场里,如果我此时不吻下去会被视为破坏运气的做法。虽然我极度不愿意,但是众怒难犯,最后我只能飞快的碰触一下他的唇角。
秦晋的表情让我知道他对于这个动作并不满意,我直接装作没看到。
当所有的前戏都做足了,秦晋手里的牌还是盖着的。他似乎在等一个人,等那个人出现。这不免让人以为他手中的牌是个输牌。人墙之外开始骚动起来,秦晋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匪夷所思。我心里清楚这一场戏终于演完,周文王出现了。
“秦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越过人群出现的人穿着一身锦缎长袍。长发在背后简单的紮了起来。不论是他的手势还是他弯腰的弧度,都让我想到了古时候的太监。
“哪里,我只是来玩的。”说着话得时候秦晋将最后一张盖牌翻开,全场惊呼。毕竟还是他赢了,桌面上所有的筹码,秦晋这一次赢回了这一趟米国之旅所有的费用。那人扫过牌面也不恼怒只说:“我家小姐请秦先生到二楼相谈。”
一层是西式二层是中式,而且二层非贵宾不可进入。我注意到那人邀请的人员里没有我,自发自动的认为我可以在这里自由活动了。我看向工作人员帮忙码好的筹码,目光投向从刚才进门开始就已经心驰神往的老虎机。
后来我发现,女伴其实根本不用说出来,因为她被默认为邀请对象。当秦晋起身的时候我没动,长发男人回头看我似乎有些奇怪,秦晋倒是预料得比他早了些:“哦,她想去玩老虎机。”这么一边说着一边让那些员工将刚才赢回的筹码搬到一台老虎机旁边。临走前还不忘将戏演完,搂过我的腰在唇上轻轻一吻,“等我回来。”
二十一
等你回来?为什么要突然交代这一句。本身我也没打算跑啊,人生地不熟的,就凭我那不算破但绝对不熟练的英语该我能回去么。我走到一台老虎机面前坐下,开始我第一次的赌博经历。
玩老虎机是一个态度,投币拉杆然后看结果。一切仿佛重复性机械动作,可是它偏偏让人停不下来。我在连续输了将近一万美金之后,旁边的一个老人跟我说:“小姑娘,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他说的是英语,我听得不太懂,但是大概出不离这个意思。我微微一笑从一旁的篮子里抓出一把筹码放到他手上,也不再留恋那那个机器。但是那一堆筹码着实让人觉得麻烦,我左右看了看,立刻有人过来帮我清点钱数。
被我浪费了一通,剩下来的前还是比较可观的。因为秦晋的关系,现在一直有人跟在我身后,我其实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就被秦晋拉到这里来陪他演戏。在对于老虎机的兴致过了之后,困意袭上心头真的是眼皮子打架。我想了想对身后的人用生疏的英语说:“我想要回酒店。”
在这样的地方你要知道如何审时度势,明明自己就不认得路也就不要乱跑,到最后还要麻烦别人来找你,天翻地覆一次。那人看了我一眼,侧头跟身旁的人说了一句,后面的那人点点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