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景仁宫,显得格外安静,月光透过洒落在地上,映出一片月白色斑驳的光影。
宜修躺在床榻上,眉头紧锁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头痛得像要裂开一样。
她缓缓起身来,坐在床榻边,剪秋见状,赶忙上前,轻轻按住宜修的太阳穴,关切地问道:“娘娘。”
宜修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哀怨:“皇上明明定好了要等汉军旗新人入宫后才一同侍寝,可如今竟因为璇妃而朝令夕改。”
剪秋听后,愤愤不平地说:“这不合规矩,娘娘也该规劝规劝。”
宜修沉默片刻,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头痛袭来,不禁痛苦地呻吟起来:“剪秋……本宫的头好痛。”
剪秋心疼地看着宜修说道:“娘娘,还是传太医吧。”
说着,作势要走。
宜修急忙抬手阻止道:“皇上刚翻了璇妃的牌子,本宫就传了太医,皇上知晓定会不悦。”
剪秋的脚步只得打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希望能让娘娘能好受些。
翊坤宫亦是如此,深夜孤枕难眠,眼巴巴的往外看,颂芝也是一劝再劝。
次日清晨
富察仪欣洗漱穿戴好便往景仁宫去,嫔妃侍寝次日要伺候皇后梳妆,再行叩拜大礼。
宜修彻夜未眠,眼下一片乌青,绘春连忙多盖了层脂粉才遮住。
剪秋走了进来说道:“璇妃来了。”
宜修丝毫不意外,富察氏出身大族,礼数自然是齐全的。
“噢,倒是懂规矩,让她进来吧!”
璇妃一进内室,屋子都亮堂了几分,饶是都知晓她容貌倾城,见着本人之时还是被狠狠惊艳了一番。
“臣妾,富察氏给皇后娘娘请安。”
见仪欣行了大礼,宜修满意的点了点头,连忙让剪秋将她搀起来。
紧接着,绘春端着牡丹花进来道:“请皇后簪花。”
仪欣起身上前,从牡丹花中,挑了一朵最娇艳的给皇后簪上。
“有劳璇妃妹妹了,只是祖宗规矩,嫔妃侍寝次日便要到中宫来行礼,簪花,不能不尊。”
“祖宗规矩臣妾自当循序的。”
皇后满意她的识趣,言语里瞧得出,有礼却拒人千里之外,难以驯服。
但富察氏的出身摆在那里,做皇后之位也是使得,怎会对自己这个没有子嗣的皇后毕恭毕敬,难保日后有了皇子恃宠而骄,生出僭越之心来,还好自己早就防着了。
璇妃既然有了皇上的恩宠,子嗣还是不要有了。
仪欣不喜皇后佛口蛇心,也懒得与她在这虚与委蛇,开口道:“差不多到嫔妃请安的时辰了,臣妾先去外面候着了。”
皇后点了点头道:“妹妹去吧!”
仪欣刚走到外间,就见嫔妃来得差不多了,主位左手第一个位置空着,依次是丽嫔,曹贵人,
齐妃坐在主位右手第一个,依次是敬嫔,欣常在。
仪欣一出现众人被狠狠惊艳了,明白了皇上为何殿选当场封她为妃了,这璇妃完美的不似真人。
“只见,她身着一身梅子红蜀绣绣球花旗装,赤金点翠钿子头,硕大圆润的明珠耳环,面不扑粉而白,可见其肤若凝脂,眉不画而黑,细长的双凤眼,高挺精致的琼鼻,瑶唇不描而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