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失望地闭上双眼,两行泪从眼角滑落。
皇后的脸苍白如纸,整个人虚弱不堪,但是生产的痛再难熬,也比不上宣帝此时的举动令她难以接受。
皇后也没有回答,没有出声,正收拾的稳婆嬷嬷们也都放轻了手脚,不敢出半点声音。
宣帝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只以为皇后虚弱昏睡,并未当一回事,转身又离开了,不过倒是格外恩准了上官家的人留下,等着瞧上皇后一眼。
因为皇后的母子平安,整个皇宫又变得喜气洋洋。
阖宫上下都因为大皇子的降生而感受到喜悦的气氛。
当然,各个妃嫔宫中就显得凝重不少。
姜瑜葭听到了消息,恨得几乎把衣襟都绞碎了。
看到金巧和冬儿都出去了,秋杏才出言提醒道:
“娘娘,您收着点您的脾气吧。皇后娘娘产下皇子,皇上正高兴着呢。”
姜瑜葭喘了两口粗气,说:“真是命大,这样都能平安生产,还真是一对贱人。”
秋杏知道姜瑜葭为何如此气愤,但又无可奈何。
“皇上对外宣称那是他的大皇子?”
秋杏不敢回话,姜瑜葭快把自己的唇都咬破了,“凭什么?我的孩子就是见不得光的老鼠,她的孩子就是他的大皇子?”
姜瑜葭恨,但也没办法。
“去,罚他再抄五百遍《论语》。”
秋杏心有怜惜,可是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姜瑜葭的霉头。
“生吧,我倒要看看,你的孩子能不能长大。”
秋杏看着姜瑜葭状若疯癫的样子始终不放心,关上房门低声问道:
“小姐,您之前在皇后宫里落了魏嬷嬷,得罪了皇后,现在皇后无事,您可怎么办啊?皇后娘娘不会放过您的。”
“怕什么?不过是一条烂命。”
话虽如此,姜瑜葭还是主动脱簪素衣来到了皇上的安定宫外。
安福海已经知道了生在皇后寝宫的事情,但是见到姜瑜葭这副姿态过来,还是有些惊讶。
“静妃娘娘,您这是……?”
姜瑜葭往安福海的手中塞了一个荷包,说道:
“海公公,本宫是来向皇上请罪的。本宫知道皇上对本宫不喜,本也不想……咳咳咳……不想……到处给皇上惹事,可皇后生产本宫总要去看看的,咳咳……皇后平日待本宫极好,本宫……咳咳咳……本宫……”
姜瑜葭咳得厉害,这么一小会儿,人便已经跪不住了,要不是身边有秋杏扶着,姜瑜葭整个人便要跌倒在地上了。
安福海看姜瑜葭的脸色实在是不好看,便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中带了一丝怜悯,回去向皇上复命去了。
宣帝没有传召姜瑜葭,倒是向安福海详细询问了当时的事情。
听闻姜瑜葭的所作所为,倒也没有什么大错。
虽然宣帝也觉得姜瑜葭多管闲事,不该在那个私自惩治了魏嬷嬷,但不过是一个奴婢,罚了也就罚了。
看姜瑜葭那个样子,宣帝心里对她的怨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