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儿不仅在外极力否认寻儿的身份,还说出如此倒行逆施之话,如若处理不好,不仅和将军府结成仇家,还会惹得皇帝不快,而百姓们也会对侯府在背后妄加议论。”
“原本葭儿还未及笄,皇上就算有意让葭儿入宫,咱们也还有时间教导,可你们偏偏心急,在皇上和皇贵妃面前耍你们那不够看的小心思,现在是把侯府架在了火上烤啊。”
安远侯听着老夫人的训话,心里早就悔得肠子都青了,大夫人则看不出喜怒,其实她还惦记着在祠堂罚跪抄书的姜瑜葭。
老夫人被他们这一闹腾,实在是觉得累了,挥了挥手打了二人下去。
安远侯现在对大夫人的怨气几乎升到了顶点,迈着大步也不理后面叫他的大夫人,就去了自己的书房。
没多一会儿,一只信鸽便从姜誉的书房飞了出去。
镇国将军府。
谢松韵带着怒意回了自己的院子,脱了外袍拿起院中兵器架上的武器就耍了起来。
大冷的天,一旁候着的丫鬟紧了紧衣领,而谢松韵穿着如此单薄的衣衫,却依旧出了一身的汗。
剑过处,习习生风,越舞越快,就像一条银龙绕着她上下翻飞。
丫鬟知道那姜瑜葭触到了五小姐的逆鳞,见小姐如此这般,生怕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已经打了丫鬟偷偷去请四小姐过来。
四小姐和五小姐年纪相仿,感情很是要好,很多不想与人道的事,五小姐都不曾对四小姐隐瞒。
而四小姐虽然也只比五小姐大了那么一岁,但自从姐姐们6续出嫁以后,四小姐就接过了姐姐们的责任,开始照顾呵护起了五小姐。
正在丫鬟焦急的时候,四小姐从院外匆匆赶来。
五小姐收了势,随意将剑扔给丫鬟吉盈,吉盈一把握住飞来的剑柄,还剑入鞘,才将剑轻轻放回了兵器架上。
四小姐谢丹秋见谢松韵满头满脸的汗,掏出帕子给她细细地擦着,又吩咐了院子里的小丫鬟去为五小姐备水。
谢松韵有些扭捏地拿过四姐手里的帕子,一边胡乱擦着一边往屋里去。
“四姐,我就是闲得慌舞舞剑,你这么大惊小怪干嘛?走走走,进屋里坐会。”
谢丹秋提起裙摆跟了进去,见谢松韵松了髻,又乱了衣衫,不禁轻声说道:
“你瞧瞧你这副样子,被祖母她老人家看到,定是又要罚你了。”
谢松韵嘟着嘴坐下,说道:
“我怎么了?还非要这样……这样……这样……这样才行吗?”
一边说着,谢松韵故意扭着身体做出一副夸张做作的姿态,惹得谢丹秋哭笑不得。
“哎,也不知道七哥到底怎么样了?”
谢松韵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肩膀又耷拉了下来。
谢丹秋的眼里也蒙上了一层忧虑,不过也只一瞬,然后就言辞恳切地对谢松韵道:
“韵儿,你就别闹腾了,祖母这一辈子遭受得实在是太多了,你就让她老人家省省心吧,可别让她操心了,啊。北疆路途遥远,你一个小姑娘家的,还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你要真的走了,这不是让我们都跟着担惊受怕吗?咱们将军府,人已经够少了,妹妹你就安心待在府里,七哥他在北疆才能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