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心:你现在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了吧。你本是南胤忠良之后,对南胤故国忠心耿耿,这份忠心着实难能可贵,可你实在是太蠢了些。
先就是你错认了主上,只凭一块玉佩,只凭一块疤痕,你就认定了一个人,却不知玉佩可以送人,疤痕也可能是巧合,你都没有想过向收养他的师父师娘求证一下。
其次,你的忠心也不过是愚忠,单孤刀品性不良,自私狭隘,为自己的利益,为了他所谓的复国,拿南胤百姓根本不当回事,为了炼制痋虫,他害了多少条人命,一个根本不懂爱民如子,不懂民心所向的君主,你把他扶上皇位,对南胤子民来说会是好事吗?
最后,血域巫师来祭坛的事你知道,你还知道只有南胤皇族的血献祭才有用,你哪怕阻止不了,他告诉他让他不要再抓无辜的孩子也好啊,不,你怕你的主上有危险,所以你只字不提,甚至不敢让你那个冒牌的主上去祭坛。
你所做所为,不能叫精忠报国,应该叫助纣为虐。
封磬跪倒在地,失声痛哭。
封磬:不错,这都是我的错,我甚至帮着单孤刀去害主人,害四顾门的人,我万死不足以赎罪啊。
明初心:不,你有赎罪的机会,自己去监察司吧,把你和单孤刀所做的一切都交待清楚,让那些受你们蒙骗的南胤百姓得知真相,让那些枉死的人得以安息,也让那些恶徒受到应有的惩罚。
封磬:我想见一见主人,我要亲自向他忏悔。
明初心:你到监察司,他自会去哪里见你。
封磬的画面消失,换上的是李相夷失望而又冷峻的面孔。
明初心的声音响起:今日是最后一次天幕了,李莲花的故事已然完结,一切都已真相大白,吾便请多几人与吾聊一聊,李门主可否赏脸一叙。
李相夷:我记不起我爹娘的样子,对哥哥的印象也很模糊,能告诉我一些他们的事吗?
明初心:可以,吾刚好想把芳玑王这一脉的事给诸位讲一讲。
明初心挥了下衣袖,天幕之上影像变换,芳玑王与盈妃之子的身影出现在一个村落中。
〖男孩对身边的男子道:“这里是李家庄,那从此以后我们便姓李,我叫李凡,平凡的凡,至此以后,平凡一生。”
“你们是我的父亲和母亲,你一会儿去远一些的地方将黄金换成银子,再偷偷回来,在这里买上百十亩田地,建个大些的屋子,我们就此住下了。”
边上的一男一女应是,随后不久,这里便多了一个大宅子,也多了外出逃难又返回的李老爷一家人。
时间过得很快,女子偷偷回了一次南胤旧地,得知了燧弇祭祀的事情,说与李凡知道。
李凡一夜未睡,第二日时早起叹道:“虽然我想舍了这身血脉,无奈天不从人愿,这是我母族做下的罪孽,身为子孙不得不还啊。”
于是李凡拿着玉佩,跟着女子回了南胤旧地祭祀燧弇,从此之后,每十年都会去一次,后来有了儿子,便带着儿子去。
这样李家过了两代平静安宁的日子,只是不知为何,子嗣却十分艰难,三代人都想着多要个儿子或女儿的,却总是不能如愿,而且儿子的身子也都不好,家中老人年过五十便会故去,所以,李家人求神拜佛,广结善缘,求的只有四字,好好活着。
到了李相夷父亲这里,却在生下长子六年之后,突然又多了一个儿子,这让李父十分开心,在小儿子百日宴之时,特意大摆了宴席,请了不少亲朋好友到来,漆木山也在受邀请之列。
月色下,李父与漆木山在院中凉亭内相对而坐,漆木山对李父的才学十分敬佩,问他为何不入朝为官。
多喝了些酒的李父便没有隐瞒自己的好友,将自己的身世说了,末了他拉着漆木山的手道:“老弟啊,虽已过了几十年,皇上已换了几个,当今天子可能都不知我们是什么人了,但未出五服,我们便仍算皇室宗亲,我们戴罪之身,躲都来不及,怎么敢送上门去。”
“而且我这一脉向来福薄命浅,能无病无灾,好好活着就已是奢求,哪还敢去肖想荣华富贵呢。”
时光又过了三年,漆木山来到李家做客,怀中抱着不满四岁的小李相夷,李父的手上缠着白色的纱布,显然,这是刚从南胤回来。
“相显随我出去游玩了一趟,回来就病了,相夷不懂事,非要找哥哥,要不是有你在,我还真拉不住他。”
“李兄,你这身体再虚弱,也不该拉不住这个孩子吧,你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漆木山抱的眼中满是担忧,眼前的兄长脸色苍白,气息虚弱,明显不对啊!
“我没事,养两天就好了,你别看他小,但他的力气可不小,身子骨比我和他哥哥强了不止一点儿。”
李父不在意在笑了下,把话题扯到小儿子身上,满眼都是慈爱。
漆木山掂了掂怀中孩子,手掌在他身上摸了摸,惊讶道:“李兄,你这小儿子筋骨不错,很适合练武呢。”
一美貌妇人走了过来,笑道:“那我就将相夷送给你当徒弟吧,不求他能多么厉害,只要强身健体便好!”
李父也笑道:“这倒也行,漆老弟,若是你不嫌弃,不如也受累将相显也收下,我就一个愿望,让他们身体好一些。”
小李相夷见到母亲便不老实了,伸出手投入了母亲的怀抱。
漆木山笑道:“行,那我过一段时间再来教他们兄弟功夫,绝对让他们身强体健,无病无灾。”
画面变换,有一妇告知还很年轻的封磬,“封家主,我看得真切,来祭祀燧弇的是父子二人,那个男孩十来岁,身上戴着的就是龙萱公主的玉佩,手上还有个胎记。父子两人手心都有伤,一看就是祭祀造成的。”
封磬十分激动,立即大叫道:“传令下去,查,一定要将这父子二人找出来,他们一定就是我的主人,近百年了啊,我封家终于要找到我的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