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的时候,终于逮着机会叼住她的唇舌厮磨了一通,挨了两个嘴巴子,通体舒泰去了公司。
江允出门去陪苏酥挑婚纱,苏酥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工作挤压成山,原打算把婚礼推到明年去,季丛白没什么意见,容阿姨却不同意。
大家商量了一下,最后容阿姨把婚礼事宜全部大包大揽,苏酥和季丛白两人什么事都不用问,只需要该出人的时候出人就行。
半路拐了个弯儿把何园也捎上了,何园今天蔫蔫的,没什么精神,平常话痨的不行,小嘴叽叽喳喳就没停过,今天嘴巴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似的,安静了一路,搞得江允浑身不舒坦。
“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江允趁着等红灯的间隙,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何园扁扁嘴说:“老大,杨九是个骗子。”
“啊?”江允一头雾水,“他骗你什么了?”
何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泪汪汪的差点儿哭出来,“我以为他就是长得凶而已,谁知道他是真的很凶,好吓人啊,我根本就打不过他,以后要是在一起就是他家暴我,不是我家暴他了。。。。。。”
江允:“。。。。。。”
此时此刻,杨九顶着脑门上三道血糊糊的爪印,满脸郁闷地站在贺寂舟跟前。
贺寂舟靠坐在老板椅里,十指交叉放在胸前,眯着眼睛看了又看,问他:“要不要我帮你再添一道好占山为王去?”
杨九听出他语气里的嫌弃,表情更郁闷了。
“到底怎么回事?”贺寂舟端起茶杯喝茶。
“园园跟个男的去相亲没跟我说,我很生气,把那男的胳膊撅折了……”杨九低着头,但语气却是要多气愤有多气愤,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贺寂舟听了,差点儿没一口水喷出来,咳了两声,放下杯子,皱眉道:“你说何园背着你去相亲?”
杨九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他,气呼呼重重点头,“我特别生气!”
然后又很委屈道:“明明是那个男的太弱了,我也没用多大力气,谁知道一碰就折了,园园就怪我,说我凶。”
说起来,贺寂舟是个很护短的人,尤其是对杨九这个一根筋的,听说何园不仅给杨九“戴绿帽”,还倒打一耙把人挠的血糊糊的,他心里很是不爽快。
这要是其他人,他指定就叫人给她点儿颜色看看了。
然而何园是江允罩着的人,他自然不能轻举妄动,想了想,先给江允打了个电话。
江允这边也刚听完来龙去脉,听完久久无语,所有人都以为杨九和何园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一对了,谁知道俩人到现在还没戳破窗户纸,日常就当拜把子弟兄处着呢。
俩人很明显对彼此有点意思,但自己身在局中,难免看不甚清。
何园大龄女青年,也没谈过恋爱,虽然性子一向大大咧咧,可是碰到感情的事,难免也有会小女孩儿的矜持。
她一直等着杨九跟自己表白,结果等来等去,等得黄花菜都凉了,杨九也没吭哧一声,何园这就有点儿自我怀疑了。
她感觉杨九是喜欢自己的,可是这大家伙脑子一根筋,不能用平常人的眼光揣度,何园怕自己会错意,不好直接开口问,正好家里亲戚张罗着叫她相亲,她托推不掉,顺道打着试探杨九的主意,也就去了。
结果杨九气势汹汹过来把人胳膊撅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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