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召眉头紧锁,权衡片刻后,还是添加了她的微信。
收到新消息,他眉头纠结,下一刻,拳头重重砸向床铺,对着门口大喊:“来人。“
“沈先生。“
“给我准备轮椅。“
保镖愣住,没有立即回应,因为柳影临走时曾特别叮嘱,要严格遵守医嘱。
“听不懂吗?“沈召语气焦躁,情绪失控,不耐烦地咆哮,与平时判若两人。
程一诺送的周蔚被群殴的视频让沈召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对周蔚的担忧让他无法忍受哪怕一秒。
保镖接到柳影的电话,沈召扔过一个枕头,怒喝道:“你们都被解雇了。”他撑起手臂,挪动双腿,一手扶着床沿,单腿跳跃。
左腿传来撕裂般的痛楚,他紧咬牙关,短暂站立后才坐下。门外的保镖听见屋内的动静,向护士借来轮椅,匆忙推了进来。
“小五,”保镖小七向小五使了个眼色,催促他帮忙。
两人合力将沈召安置在轮椅上,小五欲言又止:“柳哥……”小七并未理睬小五,轻声道:“沈先生,周小姐就在隔壁。”
小七推着沈召来到隔壁。周蔚与关珊玥听到开门声,略感惊讶,仿佛命运弄人,关珊玥穿上外套,拎起包,拍了拍周蔚的手,低语道:“刚才的事别忘了。”周蔚点头回应:“帮我找陈景。”
“放心,没问题。”关珊玥做了个ok的手势,识趣地离开,经过沈召时,神情显得不悦。沈召全心全意关注着周蔚,没有察觉到关珊玥的敌意。
待关珊玥走后,沈召独自推动轮椅靠近床边,眼神深邃,流露出几分幽怨和心疼。他默默地看着周蔚,没有开口。周蔚被他的注视弄得有些不安,摸了摸自己的脸,确认没有受伤,不解沈召为何如此凝视。
她轻咳一声,打破沉默:“你怎么知道的?”
“你嫌我碍事,对吗?他们都说小白脸没用,你是不是也这么想?”沈召压抑着怒火,质问周蔚。
面对沈召的质疑,周蔚浅笑:“你在说什么?”沈召忍耐着,继续追问:“如果不是这样,你受伤为什么不说?难道不是因为我碍事?”他紧张而敏感的样子触动了周蔚。
周蔚清了清嗓子,故意说:“确实有点碍事。”她目光转向他受伤的腿,言下之意分明。沈召闻言,眼眶泛红,像受委屈的小媳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愿落下,一副埋怨周蔚的模样。
周蔚不禁笑出声,想去摸他的头,却不慎触碰到手臂的伤口,笑容瞬间消失,她咧嘴,眉头紧锁。
“小心点。”沈召急切地想要起身,差点跌倒,轮椅仍静止不动。
周蔚迅抓住他的手臂,稳住他:“你也小心点。”此刻,沈召意识到受伤的时机并不恰当。周蔚受伤,让他第一时间联想到程一诺,他收起情绪,固执地说:“我让柳影把我转到这个病房,我们可以互相照顾。”
周蔚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调侃道:“你确定是互相照顾?”
她的伤只是轻微的皮外伤,休息几天就能恢复。
沈召则是伤及筋骨,连行走都变得艰难,“医生再三强调,如果你不遵守医嘱随意走动,这条腿可能保不住。“
“所以,你真的要舍弃我?“他低头,长睫掩住眼中的阴霾,周身散出忧郁的气息,仿佛楚楚可怜。
面对他委屈的表情,周蔚心中不禁有些愧疚,毕竟刚才他们还在讨论如何利用沈召作诱饵。
周蔚凝视着他,陷入沉思,犹豫是否该告诉他实情。
“周蔚,你在想什么?“沈召的手在她眼前挥动,带着哽咽的质问,“果然,如我所料。如果你厌倦了,可以直接告诉我,我……“
“停,你的演技太过刻意,我看不出真诚。还是别再演了,让保镖送你回去,万一被医生现,少不了挨顿骂。“周蔚当然明白他在做戏,陪他演只是为了让他安心。
沈召固执地不愿离开,保镖们没有他的命令不敢擅自闯入。
这时,周蔚收到一条短信,是沈召爷爷的信息,希望能见她一面。
她不动声色地收起手机,找个舒适的姿势躺下,闭上眼睛,淡淡地说:“我要休息了,你愿意留下就留下吧。“
她转过身去,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沈天的父亲,沈召的爷爷曾是军人,涉足商界与政坛,沈氏集团便是他一手创立的。即便沈氏如今式微,大家仍会尊重沈老的威望。
然而,沈老一直在国外疗养,这次回国并要求见她,显然不怀好意。
沈召观察她片刻,确认她确实入睡后,便去找柳影更换病房,并联络耗子调查伤害周蔚的人。
周蔚在沈召离开房间后,忽然睁开眼睛,吩咐陈景来医院接她。
十分钟之后
周蔚戴上墨镜和帽子,谨慎地打量周围环境,坐上陈景的车。
“周总,沈老回国后先去了公司,但并未解雇职业经理人。沈明和沈天提出将沈召剔除,但沈老并未表态。“陈景全程参与了会议,对沈老的态度感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