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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有洁癖和强迫症的顾严破天荒没有收拾屋子。
事实上后来接连几天都没有收拾。直到玫瑰枯萎,气球瘪了,他才找了家政阿姨过来做了大扫除。
早上起床嗓子干,顾严去冰箱拿水,生日蛋糕还静静地放在里面。
昨晚其实就看到了,不过一环接一环的惊喜已经让他对生日蛋糕这种程度的能正常面对。
他其实是不喜甜食的,但这不一样。
顾严切了一块当早餐。
甜腻在口,酸涩在心。
可该做的决断还是得做。
顾严拨通了时誉的电话,过了很久人才接。
“喂。”
声音听起来不大对劲,是没睡醒还是有别的事。
顾严:“时誉?你不舒服?”
时誉:“关你什么事,我是你什么人?”
有气无力是真,不过这口气听起来好像也的确没出什么事。
顾严斟酌开口,时誉一口沙哑的嗓子又说:“有什么事你跟小新说,挂了。”
电话直接挂断。
还在生气。
生气是正常的,毕竟是自己把人给弄伤心的。
顾严照他说的联系了邱小新,其实就是告诉他会把时誉的东西收拾好,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给他送过去。
邱小新跟顾严约好了下午三点在西门。
时誉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
到了时间,顾严却没在西门等到邱小新。
他打电话,没人接。过了五分钟,等不住了,又直接给时誉打。
这次有人接了,却是邱小新。
你们换手机玩呢。
邱小新好像在跑:“顾严哥,抱歉啊,你可能要再等我一会儿。”
顾严:“别慌,不用跑,我等你就是。”
邱小新:“不是,我现在从校医院回宿舍,然后再去西门。”
好像是某种直觉的,顾严脱口而出:“时誉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是时誉。”
顾严急道:“他怎么了?”
邱小新:“受凉了吧,烧了。”
顾严:“我直接过来吧,在校医院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