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一切平稳上升的过程中,周溢之最关键的参赛号码牌丢了。
“怎么会不见了呢?”程小五很是慌张地在家中翻找。
早晨时,周溢之在甜品铺子中帮忙,在制作奶茶过程中不小心打翻了熬制的红茶水,衣衫被浸湿,程小五就把他换下的衣衫连同怀中的号码牌一起带回家中清洗。
可程小五回家之后,却没有找到揣在衣服内的号码牌,不由地焦急起来。
“怎么会不见了呢?我记得是和衣服放在一起的啊?”
在家中搜寻无果的程小五,又连忙顺着来时的路返回甜品铺子寻找。可是一路找到甜品铺子门口,依旧是一无所获。
他满脸忧色,跑到铺子后厨,找到正在教学的周溢之,自责道:“溢之,号码牌被我弄丢了。”
听见这话,周溢之心中咯噔,立马放下手中的面粉,向他走去,询问道:“别急,怎么回事?”
程小五诉说来龙去脉,周溢之明白之后安慰着:“没事,我们再沿路找一找,这个号码牌也不值钱,应该不会被人捡走,说不定还在路上哪里。”
听到周溢之这样说,程小五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焦急,立即和周溢之再次沿着回家的路寻找起来。
可是,让他们失望的是,这么块不起眼且没有任何用处的号码牌,还真就不见了。两人来回找了三趟,都不见踪影。
无法,周溢之只好去醉仙楼询问,是否还有备用号码牌,因为这个号码牌是他们去宜县参加比赛的唯一凭证,丢失了它,那他们也就可以不用去参加比赛了。
两人又来到醉仙楼,在听管事的说没有任何办法补救的时候,程小五心中的愧疚与自责达到顶峰。
出了醉仙楼,他的泪水就不受控制地落下,“都怪我,我要是再小心一点就不会把号码牌弄丢了。”
周溢之瞧着程小五脸上的泪水,心中也不好受,牵过他的手,边带着他向家中走去,边轻声安慰:“别哭,大不了我们就不参加,慢慢把店铺开到别的县城,也是一样的。”
“而且这个皇家牌匾也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嘛,说不定我们去了宜城还会被淘汰,到时候再灰溜溜的回来,岂不是更尴尬?”
说着说着,周溢之想到灰溜溜地逃走的场面,还笑了出来。
程小五眼眶湿润,虽然心情低落,但是看着周溢之这么安慰他的模样,心中的压抑减轻许多,身体不再颤抖。
“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被淘汰?”程小五伸手擦了擦眼角,知道这是周溢之为了让他宽心的话语,隐去眼泪,他抽抽鼻子,说道:“我们再找找吧。”
“好。”见程小五不再流泪,周溢之舒了一口气,两人再次寻找起来。
可惜的是,没有就是没有。
直到月亮升起,天色完全黑透,周溢之和程小五不得不返回家中,那掉落的号码牌也没有被找到。
接下来的几日,程小五一直在想办法寻找,天不亮就出门,直到夜色降临才回来,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沉默且执着于寻找号码牌的举动,就表明他依旧放不下这件事情。
周溢之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对他而言,不能参加比赛真的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也能理解程小五自责的心理,于是,每日就想着法的逗程小五开心,希望他能从自责愧疚的心情中走出来。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甜品铺子即将转手那天。
那天,周溢之将铺子所有甜品的制作方法及售卖价格方式,细无巨细地嘱托给厨娘,准备离开时,冯云来了。
“溢之,你快瞧瞧,这是不是你的号码牌?”
冯云一路小跑着来,手上拿着一块刻有“八”的薄铁牌,上面还沾着些许泥土。
周溢之惊讶,连忙接过来查看,脸上闪过惊喜,“就是这个!”在确定这就是他所丢失的号码牌之后,周溢之激动地问道:“你在哪找到的?”
“书院后山。”
“书院后山?”周溢之很是惊奇。
含章书院有一片后山,那里丛林密布,荒无人烟,号码牌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
“就是那里。”冯云解释:“方才,我去书院休学,有好友相邀去后院打点野味,结果没走多远就在一颗大树底下发现了这个,我看着像你那块丢失的号码牌,这就给你送来了。”
周溢之不再去想这号码牌怎么翻山涉水去到书院后山的,只想快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程小五,立刻说道:“冯兄,我可太感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说着,就跑着去寻找程小五了。
冯云失笑,潇洒地打开扇子,慢慢踱步回家。
而心情低落自责多日的程小五,在得知号码牌已经找到时,激动地抱着周溢之,又蹦又跳,“太好了太好了。”
“慢点慢点!”周溢之也跟着笑出声来。
自此,两人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周溢之也完全脱手店铺,专心准备前往宜县参加比赛的甜品。
出发宜城的前一天晚上,周溢之在空间中整理需要送到铺子里的货品,看着空间中的积分,内心的不安稍许减弱。
经过这些天努力,以及镇上和县城的铺子同时运转,积分减少的速度明显上升,此时,还剩下“871463”需要偿还的积分。
虽然还是很多,但第一位数字的改变,让周溢之总算是看到些希望,心满意足地出空间,搂着程小五睡觉。
翌日,天色微亮之际,周溢之和程小五起床收拾东西,他们和冯云约好辰时出发,只带上些衣物,两人便轻装上阵,先在路边吃了两碗小混沌当作早饭,之后,才向冯云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