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场外的人群中,似乎有两个很眼熟的人影。
「哇哦,好像会出现有意思的展开。我先离开一下。」
说完,阳乃起身往后方走去。
修一看着她走到封锁布条隔绝的边界,叫住了正要离开的一男一女。
「呀哈喽~这不是比企谷吗?」
……
可怕的女人。
送由比滨回家的路上,我不免回想起带我们到贵宾区看烟花的雪之下阳乃,这五个字和画面同时浮现在脑海里。
我忘了这是我第几次这么评价了,每次想到她的时候,这个形容都会跟个兔子一样蹦出来。
但即便是这个形容,作为雪之下阳乃这个大家族正统继承人的代言或许都不够。
——啊,是的收获到了很多信息。
关于雪之下的……当然,是雪之下雪乃,不是她那个恐怖的姐姐。
比如雪之下想选理科,比如雪之下家的分量,再比如雪之下有个比她姐姐还要恐怖的母亲……所以那是怪兽吗?
用由比滨的脑袋想都知道,雪之下不会和她那强势的母亲好对付的。
哦,还好走在后边的她不会听到我脑子里正在想的话。真要听到那才是有问题了。
感谢上帝创造人类时没有给我们添加诸如心灵感应的种族天赋……啊,我是佛教徒来着,这么说好奇怪。
比企谷嘲讽着自己,在精神上扇了自己一下。嗯,没用什么力气。
想到哪来着?对了,刚才还有雪之下雪乃和姐姐的家族竞争……
等等。
话说,这些都和我无关吧?
唯一和我有关的,是得知了雪之下雪乃当时的确坐在那辆撞飞我的车上。
从雪之下被接走那天起,直到开学的暑假内,我都没有再见过她——放在法庭或是警察局里,这可能是一个不错的证据。
啊,时间又和我开玩笑了。
光影轮转,比企谷此时已经踏在了去社团路上的楼梯台阶。
走在他前面、站在他上面的,是先她几步的雪之下雪乃。
我和雪之下互相对视。
不自然的问候,略显尴尬地阐明自己是要去社团参加活动的理由……要问原因的话,嗯——
半个假期没有过联系,这个怎么样?
答案是它糟透了,因为我和雪之下绝没有达到需要找借口去和对方确认近况防止冷落的关系。
就在我们对视前,我思考着和那个晚上一样的问题。
我希望它是假的,但聪明人就该适可而止才行。
【妄自期待,妄自把理想强加在对方身上;自以为了解对方,最后又妄自对她失望……】
比企谷八幡的私心希望它是假的,它也确实有可能是假的,但追究再多也得不到半个日元。
他讨厌的只是自己而已。
【无法接受“雪之下雪乃也会说谎”这件事实的自己。】
真的太逊了。
欣慰的是,雪之下雪乃作为让我不自觉“破例”的对象,也是个足够与我“匹敌”的强者。
所以,侍奉社的平静生活仍会继续。
没有委托的闲散午后,我和雪之下,还有由比滨看着自己的书,做着自己的事,度过着和暑假前并不差异的社团日常。
对,就是这样。
【就当什么都没生过。】
我翻开手帐,细数了一下已经过去的日子,瞥见右下角的那道特别标注。
【校庆日……但愿没有烦心事,唔,找个理由躲到保健室蒙混过去好了。】
……
(因为分开看感觉会很散,在某人的建议下攒了三章一起ψ(*`ー′)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