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些叔叔中,禇正柯对她最好,但她现在要做的事可能会连累到禇正柯,所以就不想和他多接触。
禇正柯命人把禇琮带下去,才切入正题,“入京后,皇叔听到很多关于你的是非,是真是假本王也不清楚,所以今日叫你过府问问。”
“什么是非?皇叔说来听听。”禇璇笑道。
“有人说你收受贿赂,生活奢靡,还在府中养了不少……幕僚。”
为了顾及禇璇的脸面,禇正柯没说面。
不过看禇璇今日的装扮,生活确实奢靡,光身上那身织金锦的华服便价值不菲,更别提身上戴的那些珠宝饰了。
“我收礼也是看人的,若是亲朋好友之间的相互馈赠,我觉得收了也无妨,我又没帮他们办什么事,算不上贿赂,至于生活奢靡……”禇璇笑了笑,对禇正柯说道:“我的吃穿用住皆是皇祖父所赐,难道把皇祖父的赏赐戴出来,也是奢靡吗?”
禇璇所言非虚,她的衣服饰,都是宫中尚服局送来的,根本不用她自己购置。
宫中的妃子为了获宠也没少巴结她给她送礼,有魏帝的宠爱在,她想不奢靡都难。
“还有那些幕僚……我不过就是看他们有些本事,才养在府中的,这些皇祖父也是知道的,他们有的还在宫宴上献过艺,连皇祖父都夸奖过的。”
禇璇漫不经心地说着,禇正柯只能压着心中的火气耐心劝道:“可你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也该注意自己的名声才是,你知道外面传得多难听吗?”
虽然已经极力压制怒火了,但禇正柯最后还是吼了起来。
禇璇并不在意,只淡然一笑,“人活一世若是只为别人的眼光而活,那该有多憋屈啊!我可不像父王那样窝囊地活一辈子。”
禇正柯赫然起身,指着禇璇怒道:“你怎么可以贬低自己的生父!皇长兄为人风光霁月,是人人称颂的君子,即便是现在,他的贤名依然被人津津乐道,你现在享有的一切,都是他带给你的!”
他可以容忍禇璇的荒唐行径,但他绝对不允许禇璇污辱他敬重的皇长兄。
“那又如何?”禇璇也站起身,直视禇正柯道:“他于我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是块冰冷的牌位,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过的很好,很开心,那就够了。您说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是他带给我的,我不否认,可这也是他们欠我的!”
说完这些,禇璇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她不喜欢别人在她面前提起自己的父母,父母的事于她而言是禁忌。
“你……”禇正柯指着禇璇,气得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冀王妃赶忙上前打圆场,“好了!一人少说两句,这么多年没见了,怎么一见面就吵啊!”
“璇儿今日来的不是时候,先告辞了,改日在登门拜访。”
禇璇朝两人福了福身,转身离开之际,迎面正碰上了宁鸿渊走了过来。
“二舅父!”禇璇福了下身。
宁鸿渊颔,没等他说话,禇璇便朝门外走去。
见厅内一股剑拔弩张之气,宁鸿渊又瞥了一眼禇璇离去的方向,心中便有了答案。
“你们叔侄多年未见,何苦一见面就闹僵呢!”冀王妃道。
“是我想要和她闹僵吗?她连自己的父亲都敢诋毁,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禇正柯气得捶胸顿足,他不敢相信当年乖巧懂事的孩子,竟已狂悖至此。
看来那些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宁鸿渊在一旁也不好说什么,禇璇的事他也有耳闻,回京几日,听人说的最多就是禇璇,他想不知道都难。
“维祯说他想遵守当初的婚约娶禇璇,不知此事姐夫能不能说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