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纸对着太阳,隐隐看出有些许泪滴,心里翻江倒海。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泪是杜秋所留。
而妙瑛,以她的性格,怎么也不会让自己写给有灵的信件上,有脏污的痕迹。
有灵驻足观望良久,待到月上梢头,又来到一处山丘,躺在熟悉的草地上,向天了望去。
思绪万千,望风飘荡。
“妙瑛,我。。。”
。。。
翌日清晨,仓山城。
就当张府的仆人忙得进进出出,准备着老爷夫人的早茶。
一个侍女穿过后花园,便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少爷的操武台上耍着枪。
“少爷?!”
一位女仆惊声呼叫,那少年回头看来,微微点头一笑。
主厅之上,张芳和周咏正喝着茶,听着下面几人汇报着拍卖场的近况,看见走进前厅的儿子,微笑着招手。
那些拍卖场管事也是十分老练,立刻明白,先沉默退到一边等待了。
有灵笑着走来,对着几位管事点了点头。
张芳打趣道:“你小子不错啊,这次比赛大放异彩啊,还被青龙观收入名下。”
周咏笑着起身,打量着儿子,回道:“那肯定,也不看看是谁生的?”
有灵也是心中一阵暖洋,从袖口拿出一个小印,递了上去:“娘,这虚职你找人帮我在这里办一下吧,那些钱就当给家里补贴家用了。”
周咏随手接过,就转交给一旁的管事。
“娘,找您打听个事,你知道紫金玄鋆宗么?”
有灵乖巧地揽上周咏的胳膊亲热地撒娇着,其他人看着这一幕,眼底带着笑意,说到底少爷还只是十多岁的小孩罢了。
“紫金玄鋆宗?”
“对啊,怎么了?背景很强?”
“这是幽州的一个大宗派,其宗主如今冲虚中期修为。”
“怎么了?突然打听这个消息?”
“我有一学堂时认识的同学,听说她被这个宗门一位长老收作徒弟去了,我本想趁这段空档时间去见见她。”
“说来话长,她自幼体弱多病,家里为了给她看病欠了不少钱,我刚刚将那金花纸券的两百万都给了他家一位长辈。”
“会这样…”
周咏听闻此事,安慰着儿子,但没有对他花了这两百万而心疼,这几年家里做生意也赚了不少,这两百万对他们来说也不算多。
“你自己的钱,自己安排就好了。”
周咏笑着调侃道:“是女同学吧?”
有灵脸一红,不敢回应。
张芳接过话:“幽州去一趟也要数月时间了吧,到时候赶得上去那青龙观报道吗?”
有灵叹息一声,说道:“我先书信一封过去吧,日后应该还有相见的机会。”
张芳点了点头,随后抽出一个信封,递给有灵。
“对了,我将你夺冠的事与你爷爷说了,你爷爷来信,说你若有空,这几天就动身去他那一趟。”
“去爷爷那一趟?”
“你尽快动身吧,此事与你倒颇有机缘。”
有灵丝毫不敢怠慢,接过书信,按照书信上的位置,便快赶了过去。
约莫两天的奔波,终于在第三天早上,赶到了地点附近。
骄阳似火,洒在这片山脉。
有灵还未靠近,就感觉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焦味,仿佛连空气都在燃烧。
四周是一片火红的世界,枫叶在热风中摇曳,出沙沙的声响。
那枫叶并非普通的红色,而是如燃烧的烈焰般鲜艳夺目,绚烂离奇。
火枫山脉,一座占地方圆近百里的蜿蜒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