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掩嘴偷笑,軟軟地依過去,問:「那都有誰啊?需不需要排座位?不能請到家裡嗎?我最近學了兩個菜,還沒做給別人吃過呢。」
她家一向有在家中宴請親友的傳統,爺爺的朋友非常多,家就是她的社交場,廚房就是最大的可炫耀之處,飯桌就是歡聲笑語的聚集地。
再說,她還有一個大花園呢,走一圈少不得要半小時,沒有客人會不喜歡她栽培的植物瓜果。若是有女客,臨走前她都會剪花相送,因此常被哥哥取笑就她會籠絡人心。
她還有一個非常會做菜的繼母,說不上來是效仿還是競爭,她平時也很愛看食譜。
在廚房待久了,也練出了幾道很拿得出手的大菜。
不過在家可沒有她表演的舞台,她只做給紀修一個人吃過。
紀修摸摸她的臉,表情略顯凝重:「不,在外面招待。」
她以為他是不喜歡外人弄髒家裡,還想說可以用隔壁的廚房。
但紀修親了她一下,說:「我不需要什麼做飯很好吃的賢惠女友,你無需拼命為自己找加分項,尤其在我朋友面前。就算不及格,你也是我的女朋友。」
顧奈有點意外,一時口拙,只淺淺地「哦」了一聲,不再提在家宴請的事,安心當一個小廢物。
「那,真真會來嗎?」她貼在他胸口,隱約探測著他的心意小聲問道。
說完,臉頰也變燙。
先前,少藍給她看過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三人合影,背景是春光鎮紀修家的門庭,雪積得很厚,桂花樹的枝條被壓得很低很低,屋檐上罕見地掛著冰柱。
這是在南方很少見的嚴冬,看右下角日期她才恍然,那年發生過一場很嚴重的雪災,高封道,爸爸的幾個職員被困在高上,把爸爸急得嘴唇長了好幾個燎泡,叫她拿針挑了,敷了好幾天藥才好。
可這張照片裡,卻是一派歲月靜好。
戴一頂紅色毛線帽的女生親密地挽著身穿白色羽絨服的紀修,日頭太好,照在雪地上,映得他們稚嫩的臉好像會發光。
冒冒失失的衛揚只穿了粗針毛線衣,露出一口標誌性大白牙,將手搭在中間女生的肩上。
他身邊堆了一個和他一樣高的雪人,雪人的頭歪得厲害,風再大一點就要掉下來砸個粉碎似的。
顧奈垂眸看著照片,長而翹的睫毛微微顫動,耳邊似乎有他們當時的嬉鬧聲。
「你不是好奇真真長什麼樣嗎?中間這個就是真真。」少藍說。
顧奈捧著手機半天沒說話,少藍忍不住問:「怎麼,吃醋了?難過了?」
她這才匆忙打字:「沒有,只是覺得,那麼多喜歡他的女孩中,我不是最喜歡他的那一個,也不是最特別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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