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被捆绑的轻微窒息感令桑绵陡然清醒。
“怎……怎么回事……”
他神情恍惚,浑身上下仍有那种被束缚过的感觉,有点不自在。
桑绵垂眸,用指尖抚过那些感觉尤其明显的地方。
“好奇怪啊……”
他不禁嘀咕道。
但确实找不到答案。
他最后合起了双腿,想压一压那种奇怪感觉,就听到门外钥匙插进锁孔的窸窣声。
刺目的白光随着大门的打开洒入,瞬间照亮了整间禁闭室。
桑绵不适地陡然眯起了眼,被微微刺疼的双目蒙上了一层盈盈水雾。
“可以了。”
他听到狱警说。
不是那位典狱长的声音。
意识到这个事实时,桑绵心底竟悄然划过了一抹遗憾。
“好。”他轻声答道。
等眼睛能适应地睁开了,他才迈着谨慎的步伐,扶着一侧的墙壁走出禁闭室。
陌生的狱警拿来了一套全新的条纹囚服:“等会儿自己换上。”
桑绵乖巧点头。
狱警看他拿好了衣服,继续语气冷淡地说道:“典狱长说让你去医务室一趟,利索点跟过来。”
正想着,便听到狱警提起了“典狱长”这三个字,桑绵不由得了一秒的怔,随即连忙追了上去。
那位典狱长,真的还挺奇怪的。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先前摔到地面的时候,他的手上出现了极轻微的擦伤。
还是来到了医务室,医生开始帮他消毒,桑绵才后知后觉地现了这处伤口。
正是如此,桑绵更加惊讶了。
不是说,只有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才会观察得如此细致入微吗?
“唔、嘶……”
沾着酒精的棉花触上轻微擦伤部位,没有什么心理准备的桑绵顿时大口抽气。
痛感像是被骤然放大了数十倍。
怎么能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