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冀循着来人方向望去,只见这女子身着戎装,策马奔来。手拿长枪,英气飒爽,巾帼不让须眉。
“顾萱?不可能,你……?”贺凌冀瞪大双眼,不可置信。
“二殿下,怎么?没想到我没死?”顾萱冲她狡黠一笑。
“这?你们?”贺凌冀环顾四周,顾萱单枪匹马的闯进皇宫他还有些意外。“就算你起死回生又能如何,大不了咱们拼死一战。”
“拼死一战?二殿下在等谁啊?不会是在等赵将军从东陵带兵入京吧,算算日子今日是该到了京郊那片树林里了,想来赵将军也给二殿下传信今日就能动手了吧。”
贺凌冀死死的盯着顾萱,似是要在她的身上打几个洞。
“只是不巧了!他们可能来不了了,东陵军被我带来的昱凉军拦在京郊了。”
“昱凉军?”
昱凉部落是大辛开国时归顺的部落,位于大辛东北部,与东陵距离不远。
“二殿下,您不会以为拦截了我的书信,我们就沟通不了了吧?”
“我母亲的产业遍布大江南北,想与东陵的将士接头易如反掌。”沈清文嗤笑的看着贺凌冀。
顾萱利落下马,单膝跪在贺凌尧面前。
“臣顾萱救驾来迟,还望太子爷恕罪。”
贺凌尧连忙把她扶起来。
“你平安回来就好,若不是你顺利带来了昱凉军,孤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今日竟然是三弟给我设下的陷阱,我竟成了瓮中之鳖。”
贺凌冀示意自己的士兵们停手,想来从顾萱坠崖开始自己就进入了他们的圈套。皇帝重病,太子理政,他们这是在逼自己造反。
有一阵马蹄声传来,云承嵘踏马而来,一路风驰电掣。
“禀太子爷,京中贺凌冀的部下皆已伏诛,各位大臣的家眷都已脱离危险。”
听了这话,宫里的大臣们悬着的心才放下心来。文臣们也对着贺凌冀讨伐起来。说他不配为皇子,还妄想图谋皇位。
贺凌尧用眼睛扫着贺凌冀的部下们,开口对他们说。
“你们当中,愿意放下武器的,孤保证,绝不牵连你们的亲人。若是想要跟着贺凌冀一条路走到黑的,那便战斗到底。孤只给你们这一次机会。”
有一部分听了贺凌尧,几乎毫不犹豫的放下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
“二哥,如今大势已去,你还要做无谓的挣扎吗?”
“好好好,贺凌尧,成王败寇,是我贺凌冀输了。”说到这里,贺凌冀话锋一转。“不过,你想过,父皇的病为什么一直反反复复一直不见好吗。”
贺凌尧听了这话,眉头紧蹙,拿着剑直直的指向他。他实在想不到,贺凌冀作为父皇的亲生儿子,居然会给他下毒。
“贺凌冀,你个畜牲!你居然给亲生父亲下毒。”
“那又如何,这毒是我亲自命人从苗庄求来的秘药,太医察觉不到,可这药会侵入人的五脏六腑,恐怕现在父皇已经病入膏肓了。”
“混账东西,你交出解药,孤留你一条狗命。”
“哈哈哈哈哈,天不助我,天要亡我!”
贺凌冀说完这话就提起剑抹了脖子。
“二哥!”贺凌尧冲了过去,接住了坠马的贺凌冀。看他脖子上鲜血直流,贺凌尧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不一会,贺凌冀就瞪着大大的双眼,在他怀中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