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我抓着阿庭的手臂,这话之后再没了力气倒在他怀里。
他抱起我回了家。
进了公寓之后,我就不怕大蜈蚣会追上来了。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但想来他是没法进来大门,只好在外面蹲守,我难得几次出门,一落单果然就被蹲到了。
卧室里,他给我清理着头上的血,红色的纱布团没一会儿就丢了满地。
额头上有一道很长的口子,被砖头划开来的。他蹙起眉,拽过我的手严肃道:“走,得去医院。”
我摇摇头:“不去,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不行。”
我抱住他的腰,闭上眼睛:“我真的不想去,让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为了让他放心,我絮絮叨叨安慰他:“放心,这点小伤根本就不严重,我一点都不疼,你放心,我愈合能力很强,伤口自己就会长好的。”
他最后还是依了我。
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我躺在他怀里闭上眼休息,他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我的头。
快要睡着时,他轻声问我:“他之前也来找过你吗?”
“……”犹豫半天,我还是说了实话,“有过一次。”
“什么时候?”
我没回答。
大蜈蚣那次来找我,是上天给我的惩罚。
惩罚我,有眼无珠,自私狂妄,我亲手毁去了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所以遭受天谴,是我咎由自取。
“忘了。”
我说。
“他之前也这样打过你吗?”声音嗡嗡的,从我头顶上方传来。额头上的纱布被轻轻碰了碰,小心翼翼,一点没有弄痛我。
“他从小就这样打我,我都习惯了。”我困得不行了,眼皮黏在一起打了个哈欠,“从来没有人帮过我,你是第一个。”
说到这里又嘻嘻笑起来:“你对我真好。”
他身体似乎僵了僵,随后便更加抱紧了我。
“宝贝。”
“嗯?”快要昏睡过去前,我等他接下来的话,可是直到睡着,都没听到他再出声,也就不知道他接下来到底要说什么。
翌日醒来,额头已经没那么痛了,他端来一碗小米粥喂我吃完,又重新给我换药。
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嘴里甜丝丝的,兴致被勾上来了,仰起脑袋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就去扒他衣服。
他按住我的手。
我歪着头,不解地问:“怎么了?”
“你有伤。”
我更莫名其妙了。伤在我脑袋上,身体又没有,不妨碍那事儿。
“没事。”小题大做。我一个翻身制住他,又急吼吼地去扯他衣服,他抓住我的手反扣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