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安吃完饭分手,天色已经晚了。她坐在江边的长椅上看夕阳,等余晖一点一点落下去。
她看到情侣或夫妻手牵手在江边散步,带着他们的孩子在喷泉旁嬉戏,孩子迈着小短腿跑到花坛里要摘花,“爸爸,玫瑰,送给妈妈。”
妈妈拍拍孩子的小手,“妞妞,那不能摘,有毒。”
爸爸抱起妞妞,放到脖子上坐着,“妈妈吓我们,玫瑰花怎么会有毒……”
“那不是玫瑰,只是长得像玫瑰,这种花开不在时节、又长得极像月季玫瑰的花最有毒,不信你试试。”
爸爸缩了缩脖子:“是哦,好像是没长刺,又比月季鲜艳一些。老婆,既然不叫玫瑰,那叫什么?”
“它叫……”
一家三口慢慢离去,夜幕降临。
她走到那朵娇花面前,看着路灯下的它。它的确长的像玫瑰,火红娇艳,吐露芬芳。可是它没有刺,细嫩的花枝,似乎一折就断。它又没有开在玫瑰争相开放的时节,在万木枯荣的时候,它一枝独秀。它不是玫瑰,却在努力做玫瑰……
原来这种看似无害的美丽东西,才是最毒的。
她仰起脸,看了看星空,转身朝家的方向走。
她不是玫瑰,只是一朵不起眼的雏菊,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家。她的孩子需要家,需要在她给他喂奶的时候,有家挡风遮雨。
打车回了敖宅,她洗了个热水澡,穿着睡袍待在电脑前。
敖宸一如既往的没下班,听说公司来了新同事,需要开欢迎会,喝酒娱乐又是少不了。他这个老板亲自上阵,足以可见这个新成员的重要性,以及他对他的合作团队的一种尊重。
“宝宝,今天是你在妈咪肚子里满三个月的日子哦。”她打开便捷型摄像机,对着镜头挥了挥手,还做了个鬼脸,“今天妈咪去看了黛丽阿姨,她家的毛毛在妈咪胸前调皮的钻来钻去,想要吃奶,宝宝你以后会不会也这样?不过妈咪不怕,妈咪会天天喝汤,让你的小肚肚吃得饱饱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作势吃饱了的摊在椅子上,还打了个嗝,“我吃饱啦,要睡觉觉啦,爹哋快来给我讲故事,我要听白雪公主和七个男人的故事,嘿嘿……”
“不行,爹哋今天要加班,很忙哦。”她将声音变粗,学着敖宸的样子说话,“爹哋要好好工作,让宝宝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去找妈咪,让妈咪带宝宝去看奶奶。”
“好,我们去看奶奶。”
她关掉摄像机,放在唇边亲了一口,放在她的床头柜。而后披上睡衣外套,轻步下了楼。老太太卧房的灯还亮着,照顾她的桂嫂正端了一碗羹汤进去。
“孙媳妇,你也来喝一碗。”老太太朝她招招手,原来正在房里听黄梅戏,气色看起来很不错。而后拍了拍她旁边的位子,要她坐过去,问道:“敖宸还没回来吗?”
“应该快回来了。”她坐过去,帮老太太喂汤。
老太太配合的喝,又说道:“其实奶奶年轻的时候呀,也经常有应酬,反倒是你爷爷在家里照顾你公公和小姑姑。奶奶现在想想,心里头愧疚,可是没有后悔。你爷爷常说,女人在外面撑起一片天,是一种自豪,更是一种魅力。你想啊,女人长期待在家里,既担心这又担心那,不闷出病来才怪。不如自己出去,见识见识,那样心眼和眼界才会越来越开阔。”
“奶奶说的是。”她点点头。
老太太瞧瞧她的脸色,拨开她喂过来的勺子,“怎么了?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如果有事,尽管跟奶奶说。”
“奶奶,能有什么事。”她一笑而过,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小家伙在闹腾,让我睡不安稳。”
“是这样的,头胎都闹心,你以后要是睡不着,就过来陪奶奶说说话。人老了,最怕孤单。”
“嗯。”
敖宸是九点回来的,将西装外套递给她,拥着她吻了吻。她不肯开启唇瓣,将头微微偏了过去。
“今天胎检怎么样?”他放开她,以为她累了。
“医生说一切正常。”她给他挂上外套,端来解酒茶,还给他轻轻捏肩按摩,“敖宸,黛丽的孩子下周六办满月酒,你有时间去吗?”
他靠在沙发上,享受她的温柔,“当然有时间去,老婆随传随到。”
“那……”她绕过来,坐到他腿上,勾住他的脖子,“你能不能让银行贷一些款,大约三十万左右。”
“做什么用?”他下意识问道,搂住她的腰,手掌在挑逗的摩挲,“借贷的话,可能需要办一些手续,了解一些情况,出示抵押物。”
见她在渐渐皱起绣眉,他笑道:“不过是你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开个私人账户,要多少有多少,我的身家全部是你的。”
“那你有多少身家?”她挑高眉梢,小手缓缓攀到他的衬衫领口,给他解扣子。
他坏坏一笑,眸光突然变得灼热,褪下她的睡衣外袍,双手从睡裙探入,唇在她裸露的颈线和香肩上流连,边吻边揉,“几十亿活动金应该是有的吧,如果再加上一些不动产、房产等实物资产、股票、有价证券……”
“敖宸。”她仰着雪颈,抱住他的头,不让他再脱自己的睡衣、再往下探索,说道:“不必你自己出钱,只是想要你们银行借贷,分期付款的时间长一些,按揭贷款利率照旧。”
他全身滚烫,抬起因欲望而染上绯红的绝美脸庞,“最好是无限期的分期?”他们非要在这个时候讨论这个问题吗?她刚才给他解扣子,不就是在邀请他?原来是美人计?!
“嗯,最好是这样,不过我这有几万,先垫上。”她微微一笑。
他如泄气的皮球,气急败坏抓过她,狠狠压在沙发上,“贷这三十万没问题,无限期的分期也没问题,不过今晚你得伺候我!”
冷笑着,黑眸中的欲望之色在流转。
她脑袋枕在沙发扶手上,继续给他解皮带,笑道:“没问题,亲爱的,先去洗澡。”
“呵。”他将她猛的往下一压,单手探入她的底裤内,薄薄的唇勾起更深更诡异的笑痕,“先做再洗澡。”原来刚才给他解扣子是让他去洗澡,故意混淆他,他本来是可以忍住,只想来点餐前甜点、不吃正餐的,但是现在他得打她一顿屁股。勾起火,又不负责灭火,是欠修理。
她偏过头,倔强的不肯帮他脱长裤,不肯将小手放在他坚硬的灼热上,说道:“你得先洗澡。”
“不听话,嗯?”他抽掉裤子上的皮带,当着她的面折了折,作势要用刑,嘴角扯起一抹阴森森的弧度,“刚才是谁在挑逗我?”
她又将螓首偏了偏。给他解衬衫本来就是让他洗澡,她给他把洗澡水都放好了。
“不出声?看我怎么收拾不听话的女人!”他恐吓一声,一把抱起她踢开卧房的门,将她放在大床上,而后快速用皮带桎梏住她的双腕,恶狠狠压住她的玉腿,“女人,你就是你要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