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前天夜里烧了,家里刚好没退烧药,让朋友帮我买了药送过来,太晚了就留下来住了一晚。”
岑桑急中生智,硬着头皮编了个故事,万万不能让蒋母知道他们分房睡。说完,看着蒋母一脸震惊的样子,急忙补了句“是女性朋友”,背脊冷汗直流。
好一会儿,蒋母才轻轻“嗯”了句,顺带问她现在身体如何?岑桑扯了抹笑意,连说自己无大碍。
蒋母又多说了几句,让她注意调理身体,工作别太累云云,还说,奶奶这几天身体不是很好,整天唠叨着想抱曾孙。
岑桑听了一阵愧疚,这曾孙,上哪找去?
临走之前,蒋母递给她一份礼物,说是前阵子去国外旅游带回来的丝巾。看着精致的礼盒,岑桑想价格肯定不菲,但也不能拒收,只能乖巧收下。
目送蒋母离开后,岑桑回到家,拿了手机立刻打了电话给蒋正,可在通话中,她又连了几条微信过去,想和他串口供,以免露馅。
完微信后又试着拨打电话,还是通话中,岑桑有些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有些忐忑。终于,电话接起,岂料蒋正开口第一句话就问;“你身体好些了吗?
岑桑一愣,想着该不会蒋母已经打过电话给他了吧?于是匆忙解释一番,语不自觉加快,最后还试探性问蒋母和他聊了些什么?
“你很想知道?”
电话那头的男人不急不缓的回了句,可以听出低低的笑意。蒋正的嗓音本就低沉醇厚,透过听筒传入耳鼓,沙沙的。
“有点儿~”
岑桑老实回答,主要是担心自己表现不好。毕竟,契约结婚这件事,不能让蒋正家人知道。
“我妈说你很会持家,出的厅堂、入的厨房,她还说”
“还说了什么?”岑桑着急反问。
可那边的人却不急着回答,只是轻轻的笑,“快点告诉我嘛~”岑桑下意识催促,语气中撒娇意味十足。事后反应过来,白净的脸迅染了桃花色。
“她说我是上辈子修了福,所以才有幸娶到你,做我的老婆~”
最后两个字,尾音低沉又缠绵,刻意放慢了语,听在岑桑耳里,如寂静的夜空中忽然燃起的烟花,“砰”一声炸开了。
“嗯,便宜你了。”岑桑故作揶揄,幸好隔着电话,看不到她绯红的脸颊。
“我也觉得,半路捡了个宝贝。”
岑桑一怔,以前怎么没现他那么会撩?还记得刚认识那会儿,蒋正还是个单纯无公害的大男孩。难道男人一旦沾了荤,便无师自通了?
不想和他继续这个令人脸红心跳的话题,岑桑转问他在干嘛?
等流星雨。蒋正说,他一手拿着手机,一边凑近已架好的望眼镜观看。
“今晚有流星雨?”岑桑有些兴奋,她长那么大,还未亲眼见过。
“嗯,不过量不多,而且要在特定地点,用特殊望远镜才能观测到。”
说起自己的专业,蒋正的话多了起来,和岑桑说了不少关于流星雨的前因后果。当然,作为外行人的岑桑,只听了个半懂,但这并不妨碍她对蒋正的崇拜多了几分。
“想不想看?”他突然说了句。 岑桑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想啊。”
“年底12月份有场双子座流星雨,到时带你来看。”他的话充满诱惑力,岑桑自然无法抵挡,隐隐有些期待,还有将近2个月时间呢。
接着俩人又聊了些日常的工作生活,明明是最简单不过的话题,竟不觉得尴尬。电话那头时不时传来蒋正低沉的嗓音,偶尔夹着轻轻的笑声,悦耳极了。
电话结束时,岑桑瞟了眼通话时间,36:o8分钟,这是俩人通话时间最长的一次。粉艳的嘴角不自觉上扬,可一会儿又暗淡下来,终究这幸福,是有期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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