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韩氏愤怒的话,又让她滚出老白家,苏棠梨下意识哆嗦一下,不成,她可不能被赶出去,将来白屹洵可是要当首辅的人!
被赶出去了,她还怎么抱大腿?
离开了白屹洵,岂不是最后又得落一个惨死的结局?
那可不行!
苏棠梨忙抓着白屹洵的胳膊,可怜兮兮地说,"刚刚夫君可说了,不会休我的!"
白屹洵又被她抓住手臂,面色有些不适,还没有女子离他这么近过,但见苏棠梨可怜巴巴的样子,又蹙眉,看向韩氏说。
"二婶婶,我。。。。。。"
"二郎!!"
都不等白屹洵说完,韩氏有些痛心疾首,又不忍心对白屹洵发怒,缓和了刚刚对苏棠梨的愤怒,又气着说。
"你娶苏棠梨,二婶婶明白,你是顾念着苏老大的救命之恩,我可有说半分不是!"
"可她呢,自从嫁入咱们家,好吃懒做,不敬尊长,我也不计较了,谁让咱们欠她一条人命!"
"但人都是有忍耐度的!"
韩氏说着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转头看向苏棠梨,直接怒气暴涨,"你这个小妮子,成婚了没个娘子的样,整日泡在赌坊里,欠了一次又一次赌债。"
"我们老白家替你还了多少赌债,赔了田庄又是面馆茶肆!"
"现在仅剩下一个食肆了!"
"你今天又欠了赌债!"
"我们老白家又不是开钱庄的,经得起你这么折腾!"
苏棠梨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这么吼过,小心肝一颤一颤的,又想着原主的作,脑袋一阵抽疼。
确实,白家原先也算是富裕人家,但为了给原主还赌债,家里的钱财赔了干净,只剩下一个不赚钱,却也传了两代的食肆。
家里连白二郎的药钱都付不起了,白老爹为了给原主还赌债,都累倒了。
也不怪韩氏动怒吼她,还想扒她的皮。
察觉苏棠梨的身体在抖,白屹洵抬眸见她的面色不好,她今天是被赌局打出来,所以这是怕了?
从前她欠赌债回来,都是理直气壮让他们还债,还不会怕得身体发颤。
白屹洵静默了一会儿,看向韩氏说,"二婶婶,棠梨说过了,她往后不会再去赌坊,这一次就原谅她吧,这些债,我会想法子替她还的。"
"二郎,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听白屹洵竟然还为这个恶毒媳妇说话,二太太气得捂着心脏,又瞪向苏棠梨,"这个小妮子的话,你能信!"
"能能能!"
苏棠梨忙保证,又举手发誓,"我保证,绝对不赌博了!二婶婶,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她还是第一次听着苏棠梨娇软的声音,韩氏愣了一下,狐疑地看向苏棠梨,这个小妮子怎么忽然不跟她叫嚣呢?
又耍什么花招呢?
但瞧着她放软了姿态,韩氏见二郎也护着她,气了一下,又凶狠地说,"你若是再敢赌博,我就剁掉你的双手!"
"这--"
苏棠梨下意识将手从白屹洵的手臂缩回来,面色变了变,她的手可宝贵着呢,可不经砍啊。
"要不换一个条件?"
"你还跟我讨教还价上了,要不你现在就滚出老白家!"
"砍砍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