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地把画卷卷了起来放到檀盒中,夏殷泽粗鲁地盖上檀盖,他恨‘他’;恨‘他’牺牲自己来换他的安全,而让他只能永远欠着‘他’的;他恨‘他’三年来一点消息都没有而让自己一直过得如此痛苦,他想,他是恨‘他’的……
夏殷泽起身行步出门外,守候在门外的小太监立即打起精神,迎上前道:“皇上,要回寝宫了吗?”
“恩,明日准备一下,联要去无情楼!”他的声音也变了,很浑厚,也成熟了。
无情楼‘仙子下凡’事件闹得沸沸扬扬,身为爱美之人的他怎会没有耳闻,而且那无情楼更是他所开。只是近日,他无时间去顾及。对于众人所说那绝世的容颜,他很好奇,到底是如何女子,会惊动沐夏城甚至是整个沐夏国。
“钱妈妈!”
“诶,情儿!”闻声,钱妈妈喜笑颜开地回道。望着闵情,这丫头让自己近日赚了不少银子,钱妈妈简直就把她当自己的爹娘供着。
“我今日想休息一天,累死了!”闵情并没有把自己的实名告诉钱妈妈,而只是说自己叫情,无情楼的情字。
闵情原本玩耍的心态已经消磨殆尽了,从刚刚开始自己柔身提剑起舞,而让台下那群男人,跟白痴一样呆在那里许久,她会觉得很有趣。然后每次舞后,她会摘那下蒙住半张脸的薄面纱,然后台下的男子会完全呆滞。她又会迅速的把面纱挂上。可是看多了那样的表情之后,她也厌烦了。
(呼!今天是要了我的老命了,不知道明天还能像今天一样有感觉么?亲们多多留言多多砸票!!
请赐予麦子力量吧!!)
三年(18)
“啊!不行不行,今日有重要客人,你千万不能退场。明天,明天休息可好?”钱妈妈大惊失色,有些慌忙地拉着闵情。今日皇上可要来,而且为情丫头而来。伴君如伴虎,只要稍有不甚,那她这颗脑袋也会随时搬家。
疑惑地拧起柳眉,闵情道:“不管他是什么重要客人,我今日不想起舞!”
“哎哟,我的姑奶奶,这人我们得罪不起啊,算钱妈妈求你了好不!”钱妈妈死死地拉住闵情的手臂哀求道。
“不去!”闵情直截了当,反正自己手上也有不少银子了,自己随时离开都可以,只是她还未想到要去哪里,而且这么多天,她都未见过夏殷泽,她想,他并不是如大家流言一般,是好色之徒。
“哎呀!姑奶奶,你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使性子呢!一曲,只舞一曲,真算钱妈妈求你了。”钱妈妈就是死死拉着闵情的手臂,她如果不答应,钱妈妈就只好拉一天了。
皱了皱眉,闵情不悦道:“你说的一曲,再多,我可不干了!”
“一曲,只一曲,够了!”一曲当然够了,也许皇上只要瞧她一眼,便够了……这丫头真是自己的财神爷啊。
露出的香肩,闵情又披了一件缎纱,生于21世纪的她,并不是保守的女子,只是在这无情楼的定义不同,所以,她不喜欢穿得太露。
拿起摆于桌上的软剑,戴上面纱,闵情起身走出自己的香闺,她倒要看看是什么客人,竟然要钱妈妈苦苦求自己舞上一曲。
夏殷泽坐在二楼,正对着一层的架台,二楼被设了几套独立单房,那是供给贵客的专有位置。他每次来都是便衣,而除了钱妈妈与几个自己宠信过的女子,无人知晓他的身份。
望着台上一个个的表演,那些都是自己看过的,而且不止十几次。独自饮着桌上的烈酒,谢霁还在赶回来的路上,因为残月教与欧阳志的事,他飞鸽传书让其速速赶回沐夏城。仰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桌上已经摆着十几个洒壶,他仿佛能千杯不醉般,又唤人拿了几壶来。
他在等那传言中的绝色仙子的剑舞……
三年(19)
“台下的众位爷,相信各位已经久等了,由于情仙子身体不适,所只今日便只舞接下来的这一曲,还请谅解。”台上的个主持表演的中年女子朝着台下的客人道。
从中年女子下台后,夏殷泽停住喝酒的动作,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米色的幕布。他能强烈地感觉到自己强有力的心跳,不知为何他会感觉接下来将出现的人会让自己心惊。
这时幕布被挑起,一个婷婷然,袅袅然,飘飘然的修长身影提着剑走了出来。那素白色的绸纱,随着微风,轻轻的向后飘舞着。那纤纤身段,如水如刚,似柔似坚,嫩白的皮肤仿佛能掐出水来一般。
果然,如仙子一般。
再望上她的脸,被薄纱蒙住,那小巧的鼻子与樱桃般的小嘴,在其中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
再当夏殷泽望上她那对星眸时,他原本在鼓噪的心瞬间猛烈地跳动起来,而他也终于能感觉到原来自己的心还在跳,原来自己不是行尸走肉,原来自己还活着。
那双眼,如秋水,如寒星,如宝珠,如白水银里头养着两丸黑水银。眼睛里的光线在变化着,温柔而动人,又寒冷而冻人,一冷一热,让在场的人只是见着她的眸子便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夏殷泽用力地握着手中的酒杯,她像一个人。
跟着音乐的节奏,蒙面女子挥起软剑,只是一起剑,习武之人定能看出来她是习过武之人。她的舞姿轻盈时如春燕展翅,欢快时似鼓点跳动,显得潇洒、优美、舒展。果然名不虚传,她的剑舞,的确有传说的魔力,让人失神,让人呆滞,让人深入其中,让人陶醉。
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