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为何杀我儿?”这时立于刀疤男子对面的白须男子怒视着他开口道。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范城主教出这样的儿子,我只是替天行道而已!”面对范腾的阵式,刀疤男子面不改色,毫不关已似的静静回道。
八步赶蝉(5)
“哼!老夫的儿子,还由不得你来管教!依本国律法,杀人偿命!给我拿下!”范腾并不与刀疤男子多争执,弑子之仇,就算是儿子不对,他也会不择手段报了此仇。
知道要打起来了,围观的众人都齐齐退后几步,闵情几个也跟着稍稍往后退了退。
范腾背后的侍从闻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奋不顾身的冲向刀疤男子。而刀疤男子仍然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模样,仰头把杯中的酒一喝尽,然后抬起右脚用力的往地下一跺。
并未有出手,冲上来的众侍从统统向后倒去,瞬间楼内一片惨叫声。被那一脚震得双脚有些发麻,闵情惊愕地望着刀疤男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功?
许久未有人说话,只闻一阵阵闷闷的呻吟声……
范腾见识到对方的武功之高并没有吓退,只是把手举过肩膀作了个手势。之后便从人群里走出七人,六男一女,皆是一身怪装,衣服上补满了花花绿绿的各种袋子,有大有小,不仔细看那衣服的面料,还以为那是七个乞丐。
见此七人走向前,众人又向后退了几步,只就自己三人站在前头,闵情几人也只好跟着退了几步。
又为自己倒了杯酒,刀疤男子不屑冷哼道:“范城主,你的面子倒是不小嘛,绿谷七毒竟然都被你请了出来!”
“七毒?”闵情不解的呢喃出声。
见到绿谷七毒,夏殷泽与刘建也被惊住,七毒配毒与使毒的手法已经练至炉火纯青的地步。也许只是一挥手之间,也许只是在与你说话之间,反正很少有人能看出他们是如果施的毒。看来范腾这次是下定了决心,非报弑子之仇不可。
“那七人是使毒的高手,也是配毒的高手,他们只要瞬间便能以毒要了对方的生命,知道为何中他们七人出来时,大家都会再退几步了吧,就是怕七毒使毒。”刘建在闵情耳边轻轻解释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只是我们七毒呢!废话少说,纳命来!”说完,七人从各个方向空手袭向刀疤男子。
八步赶蝉(6)
‘彭’把手中的酒杯砸在桌子上,碗口厚的桌子瞬间断成两半,刀疤男子顺手抄起黑漆大刀,身子‘嗖’地一下腾了起来,挥刀迎向来人。
黑漆大刀看起来厚重,可是被刀疤男子挥舞起来却是异常轻松,仿佛握在手上的只是一把轻巧的配剑般。只见他舞刀时身似矫龙,周身寒光飞旋,速度快到让人咂舌,几乎不见不到他的人影。
十几个回合下来,七毒明显有些不敌,缓了一下速度,七毒奋力一击后急急地停手退出许远。拧着眉头望着刀疤男子,刚刚说话的高瘦男子喘气道:“果然是‘武痴’的传人,竟然练成了‘八步赶蝉’的绝学,还得到了‘黑月宝刀’!”
把黑色大刀往地上一立,刀疤男子冷笑道:“此事与你们无关,望七位别再管此事!”虽然自己的功夫对付他们几个是绰绰有余的事情,毕竟他们是江湖上有名的使毒的高手,所用的招数全在暗中使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所以对他们,刀疤男子还是退其一步说道。
“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我们已经收了范城主的钱财,便只能得罪了!”说完,高瘦男子向其他六人使了使眼色。
再次冲向刀疤男子,七人的速度缓了许多,而攻向对方的手变得有些诡异。
见几人突变的攻法,知道对方已经被逼急,应该是要使毒了,刀疤男子迎向他的身影时刻与他们操持着距离。
又是十几个回合后,七毒见对方一直未给自己施毒的机会,开始有些急躁。突然飞舞的八人飘出一道人影,只见七毒中唯一的一名女子首先退出了比斗,四周张望一下后,锁定闵情这方,便向其匆匆行去,手还不停地在自己满身的衣袋里掏了几下。
武一山平常除了喜欢找人比武之外,便是喜欢做大侠,不相信他的弟子就不会顾及到围观的群众。打定主意后,七毒中排行老四的四毒欲向闵情一处的人施毒。
瞟着匆匆向无辜群众行去的四毒,刀疤男子却是不以为意,他本来就是性情冷淡之人,别人的死似乎与自己毫无关系。
八步赶蝉(7)
可是,当他看清四毒行去的方向立着的那一道颀长身影后,那双只有他才有的紫眸与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孔。刀疤男子浑身一震,应该是他了,自己算好了他一定会路过这里,所以才在此等候。
提刀重重划出一道圈,剩下的六毒均被逼退一步,刀疤男子急速跃身,跳出六人的围攻后急急朝着四毒攻去。在攻至四毒身后时,四毒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突然转身,把手中的毒药撒向刀疤男子。
见对方突然换了攻击对像,刀疤男子来不急闪躲,由是提起黑月迅速挥向向自己攻来的手。
“啊!”一阵凄厉的声音冲破了福满楼的房顶,让站在外面看戏的人闻了也不禁一阵心寒,却又看不到楼内到底发生了何事。
惨叫过后,只见一只血淋淋的手臂从天而降,而掉落在地上的手臂那手掌中已经没有了药粉,应该是已经撒了出去。
四毒捂着断臂疼得在地上打着滚,地板瞬间被血染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