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如此了吗?离开自己她还是不能独活吗?情!情!你去哪了?快出来!
“情,情,对不起,对不起……”夏殷泽不安地呓语着,然后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口中还是不停地喊着闵情。
“皇上醒了!皇上醒了!”小芙惊喜地叫嚷道。
正房内磨药粉的天山道人本来就被夏殷泽的呓语引过视线,他急急行了过去,大夫的第一动作,似乎都是把脉。
七天了,他睡了七天,她也睡了七天。
“怎么不点灯?”夏殷泽道。
闻言,天山道人才惊愕地望向其瞳仁,黑色!已经变成黑色,果然不出所料,他也失明。
“情,把灯点上,我不喜欢黑!”夏殷泽极其的不安,刚刚梦中闵情的话,让他无比的害怕着。而现在他能感觉到空气中那种不自然,突然他忆起,闵情已经离开,不知道冷啸追回她了没。
“皇上,现,现在是正午!”小芙结结巴巴道。
‘轰隆’仿佛在头顶响开一个炸雷,夏殷泽脑子空白了一阵,没想到这么快。早与晚又如何,如果没有闵情,他并不奢望光明。
(不好意思,更反了,偶现在才发现,汗言!)
大结局(18)
夏殷泽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靠于床头,与其说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打击,倒不如说他现在很冷静,大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泽儿,你早就知道会是这结果对不对?你早就知道师傅找不到方法是不是?”天山道带着愧疚盯着夏殷泽,他居然能这么冷静,或许他是因为闵情,但从他现在的不在乎可以看出他已经放弃了求生的意志。
扭过头,望着来声处,应该说是对着来声处,从现在开始望字难以再用在他身上。夏殷泽那紫色的瞳眸现在已经是与冷啸一样的漆黑,一样的漂亮,可是却没有冷啸那种发亮的灵性,而是毫无焦距的木然。
“对不起,徒儿又让师傅操心了。”自己似乎生来便是来拖累天山道人的,夏殷泽从没让他省心过。
“你到底说了什么让情丫头那么伤心?你就对自己失去信心了吗?为师说过还有办法,只是一时还未找到。”天山道人知道他是为了让闵情离开,这种双方的伤害何尝又不是一种伟大的爱。
闻言,夏殷泽惨淡地一笑,永远都只有师傅最了解自己。
“这对她对我都好,师傅,若徒儿去了,你一定要让冷啸去守护她,只有他我才放心。”夏殷泽说得很认真,他根本没伤心于自己已经看不见,而是想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能看到闵情身边能有一个可以保护她的人。
“泽儿……”天山道人心痛的望着夏殷泽,他从小便有些孤僻,脑子虽然很聪明,却不知道如何向人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前辈,闵情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醒来?”这时冷啸突然行了进来,朝着天山道人说道。当看到夏殷泽醒来,望着他的双眸,那里不再是那种异玩常人的紫。
“情儿怎么了?”夏殷泽闻到冷啸的话后,突然扑向前,摸索着抓住天山道人焦急地问道。她没走?为什么冷啸会问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可以醒来?
“哼,你不是说她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吗?就算她死了,好像也不再关你事吧?”冷啸冷哼一声。
大结局(19)
“她在哪里?在哪里?”跌跌撞撞从床上滚到地上。
“皇上,皇上!”小芙匆匆扶起地上的夏殷泽。
突然紧捏着小芙的手臂,夏殷泽猛烈地摇晃着她道:“皇后在哪里?为什么他会说皇后没醒来?”
“皇后她,她……”小芙怕夏殷泽受不了打击,犹豫着要不要说出事实。
“说!”夏殷泽大吼一声。
“皇后她,在秦书阁,与您一样,已经昏睡七天了!”小芙很少见夏殷泽发怒。
推开小芙,夏殷泽凭着记忆,摸索着朝着门口踉踉跄跄奔去。小芙担心地跟了上去道:“皇上,奴婢扶您过去。”
天山道人望着夏殷泽离去的门口,无奈的摇摇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前辈,他的眼睛?”冷啸急行至天山道人面前疑惑地问道,刚刚他看出了夏殷泽的一切怪异,他的行动处处证明着他似乎失明。
意味深长地望着冷啸,天山道人示意其坐下,这些天的了解,他大致了解他们三人间的关系。
“正如你所见,失明了,他自己也早就知道会如此,所以,那天才说出那些话。内心明明很在乎,却要强迫自己把心爱的女人推到别人的怀抱,那种深爱又不能继续爱下去的痛,伤了大家更伤了自己,唉!”想不到天山道人的心思也是如此细腻。
冷啸却呆愣住而陷入沉思,那天自己夫失控了,没有琢磨他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而动粗。他比自己想像的还要爱闵情。
“那还能医好吗?他的身体为什么又像小时候那般羸弱?”冷啸褪去了平常的冰霜,满脸的焦急。
“老夫给不了肯定答案,也许他的身体并不能挨到老夫找出医治方法。”天山道人脸上显得很憔悴也很无力,看得出他最近为了夏殷泽的病而操劳。
越听冷啸的眉头拧得越紧,这些天他所做下的决定一瞬间又松懈了下来。本想等闵情一醒来便带她离开这里,离开夏殷泽,似乎只有自己还不了解事实。看到现在的夏殷泽,叫他如何忍心把闵情带离他身边。
大结局(20)
老天似乎注定了自己永远都得不到闵情,他们只是两条能相互看得到的平行线,却永远都不能有任何交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