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早些睡吧,明日还要赶路!”黑白无常有些失望,最后望了一眼闵情,他又感慨了:唉,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先是一个残月教教主——冷啸,然后出了一个年轻勇猛的大将军——谢霁,现在又……自己已经快被淘汰咯!
闵情心头凉兮兮的,如果真在乎那么一个小堂主,依他们的帮规,自己还能当上帮主了呢?看来到沐夏城,自己得尽快换下这身会被大家误为乞丐的‘破布’才行。
第二天,两人高兴的早早起程!一路上,闵情当然也不会失了机会,一直打听着夏殷泽与谢霁的消息。
说到谢霁,可真是沐夏城的福气,不仅武艺高强,为人也正直。才上任两年余,沐夏城的边境便被其管理的安安稳稳,邻国也甚是怕他。
可是现任的皇上夏殷泽就与其是甚大的反差了,日日留恋于百花丛中,不仅后宫佳丽三千,还在沐夏城内建了妓院‘无情楼’,都道是为了他自己选美。三年前,不知为何会有流言说其有断袖之癖的,现在看来,完全不是。
但除了贪图美色这点,他能把沐夏国上上下下管理的井井有条,奸臣丞相欧阳志的实力也被他在暗暗削弱着。这点倒是让人佩服他的实力。
上面是闵情在黑白无常那打听的言论,她沉默了许久,她并不能接受夏殷泽是贪图美色之人。她不相信,不相信那个待自己真诚,纯纯傻傻的泽会是黑白无常口中食色的帝王。
揪着微微泛疼的胸口,闵情反驳道:“夏殷泽不可能是贪图美色之人,不可能,怎么可能?这其中一定别有隐情。”
三年(10)
“丫头怎么就这么肯定?难道你认识当今圣上?有什么不可信的,三年来,一直都这样。事实胜于雄辩,不信的话,有机会你可去无情楼看看。”一说完,黑白无常便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自己怎么会叫一个小姑娘去那种地方呢。
“啊,不认识!但我一定会去见识见识一下天子的威严!”黑白无常瞪眼望着闵情,什么?她要去无情楼那种烟花之地,只为看天子的威严?
“咳,咳!”黑白无常不自然地吞了吞口水,这丫头思想太诡异了。
然后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闵情则是在想那双紫眸的主人,他贵为天子,而自己却是这副乞丐模样,他会认出自己么?他会认自己么?黑白无常想的当然是丐帮的帮务事咯,这么久未回总舵,还有大堆等着他亲自处理呢。
心中各有所牵挂的人与事,于是两人的步伐在不觉中加快着。
仰着头,闵情望着沐夏城三个行楷大字,终于她来了。沐夏城——这个原本三年前就应该到达的闻名城市,如今却迟了三年!
“走吧,丫头!”
与黑白无常步入城门,原本守于两边的侍卫还来拦阻,却在看到黑白无常那笔一黑一白的眉毛后,怯怯退了下去。
城内,人马簇簇,锣鼓喧天,摆摊的,卖艺的,马嘶牛叫,赶着马车的人大嗓地吆喝着,城内一版热闹在闵情的耳边混合成一部喧嚣的交响曲。
沐夏城真如他所说,是个很大很热闹的地方,是否有许多小吃,她还未去尝及过。每向城中央走一步,闵情便会感觉自己离他又进了一步。
“丫头,真不与我去丐帮?你所寻的远戚,要不要老夫带你去寻找?”黑白无常自己其实还有许多事,但是他仍放心不下这倔丫头。都与她说过,等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便带她去寻远戚,她却倔强着坚持不麻烦自己。
“老鬼,这一路谢谢你了,寻远戚的事就不麻烦你了,有空我一定登门道谢,我们就此别过,你也赶快回去忙自己的事情吧。”闵情其实很感激对方,有机会她当然会报答对方。
三年(11)
她自己口中所说的远戚便是现在的大将军谢霁,若让他知晓,不知道他又要如何看待自己了。再者,黑白无常身为帮主,帮内的事务肯定不少。
“那,这个你拿着,遇到什么困难,拿着它在街上随便找个乞丐便可找到老夫了。”黑白无常从怀中掏出一块色泽极好的翡翠玉坠,递给闵情道。
接过玉坠,闵情疑惑地望着黑白无常,他穿得这么寒酸,竟然能有如此上等的玉石。
“别看了,并不是穿得破烂就代表穷酸。这是我的信物,只要有困难,拿着它去找丐帮,看到它,只要是属于丐帮的帮众就一定会誓死效力的。”他只能助她到止了,接下来还是由着她去吧。
“丫头,记得没事也可以来看看我这老鬼,切磋切磋功夫!帮内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闵情抚着手中的翡翠玉石,望着黑白无常语气坚定道:“放心,老鬼,我一定会去看你的!”
与黑白无常分道后,闵情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她没有问路人将军府要如何走。三年,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会是如何表情?
闵情心情极其杂乱,也许是听了黑白无常的话,夏殷泽贪图美色,只要想到他会抱着别的女人,她的心就无比的疼痛。三年前她就知道她喜欢他,三年后她更肯定,她爱上了他。那俊逸非凡的冷漠脸孔,那散发着深邃悠光的紫色瞳眸,那关心自己时会露出的傻傻表情……
他的每个笑,每个拧眉,每个抿嘴……虽然三年未曾见过,可是在闵情的脑海里却愈来愈清晰。
秋末的黄昏总是来得很快,还未等热闹的街上的小摊贩都打起灯笼,天空已经笼罩着太阳已经西下后的青色,慢慢越来越浓。闵情顿足,又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