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聂承欢在y市过年的照片,在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聂承欢却始终没有出现。
我不信他这么高调的做法没有在他们班或者他的朋友圈子里引起一场小小轰动,因为虽然聂承欢没出现,但陶欣然出现了,三班的人也已经出现在我们班和我的宿舍前好几次了,每次见了我都拿我和他开玩笑。
我只能一笑了之,也从来没问过他们,聂承欢针对这件事是怎么说的。这种事情,说多错多,最好就是不解释不回应,时间久了,人们自然会觉得没意思,就不再讨论了。
他不招惹我,我自然也不会主动招惹他,我的生活照常进行着。
我也不会像上一世那样主动去打探关于聂承欢的消息,他出现或者不出现都可以。
绝不花心思在消耗自己内心的事情上,是我重生以后的一大必须课。
算算已经开学一个礼拜了,今天是周一,下午轮到我去广播站播音,这是本次开学后,我第一次去广播站,一定会路过聂承欢他们班。
我提前二十分钟到了教学楼,回班里拿了稿子,就往广播站走。
途径李书行他们班的时候,我看见李书行站在班级门口,一直看着我走过来,像是在等我。
其实我也不想碰见他,但奈何去广播站就是这条路,要先经过六班,再经过五班,四班,然后是广播站,斜对面是三班。
李书行从五班门口走出来,拦住我的去路,我盯着他的胸说:“嗨!”
本以为和往常一样,打个招呼,我就能略过李书行去广播站了,谁知道,今天的李书行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等了半天,他依然挡在我面前,一动不动,我这才勉强仰起头,看面前这个顶着一张扑克脸的“巨人”。
以前我经常这么称呼他,因为我和他比起来,实在显得有些矮小。
我问:“干嘛呢?我要去广播站广播,马上到时间了。”
李书行低头看着我,还是那副好像在鄙视人的表情,原本觉得这家伙这一世稍微改变了一点,看起来柔和了许多,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假象,还好我见过真正的他是什么样,否则,就他目前这副死样子,真的很欠揍。
我听见头顶传来李书行的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真是莫名其妙,我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就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李书行说:“没有。”
李书行轻笑一声,让开了路,对我说:“好,走吧。”
我拿着播音稿,绕过李书行往播音室的方向走,忍不住回头看他,现他还站在原地看着我,眼里好像有刺似得,要扎死我。
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等到我终于躲进播音室的时候,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才彻底消失,我打了个冷战,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还有五分钟才到播音时间。
此时的广播室只有我一个人,我走到广播室的椅子前坐下,慢慢整理思绪。
李书行刚才真的很奇怪,那种眼神让我又有了熟悉的感觉。可这些年我已经测试了他很多次,基本可以确定,李书行就是这一世的人啊,再说他有什么理由重生呢?难不成和我一样一命呜呼吗?那可不行,我的小圆宝需要人去照顾。
我重生的时候是在睡梦中,李书行不可能生任何意外。
那么,按照上一世的故事走向,他这个时候应该在暗恋戴欣悦啊,为什么偏要追着我要一个解释?
我要解释什么呢?我和聂承欢的照片,还是和他的“偶遇”?好像这两件事无论是哪一件,我都不需要跟他解释吧?
实在理不出头绪,播音的时间也到了,我打开播音设备,开始播音。
当我的播音进行到一半时,我听见,广播站的门锁响动了一下,属实吓了我一跳,还好我反应快,没有因为受到惊吓而停止念手上的稿子。
嘴上念着稿子,我拿着话筒转过身,看见聂承欢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一点都不好看。
我继续念完手中的稿子,坚持说完播音结束语,然后关掉所有的播音设备,才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离聂承欢不远不近的地方问:“你来这儿干嘛?”
聂承欢有点苦涩地笑了一下说:“蓝晴天,你还真是滴水不漏的性格啊,还知道把播音设备都关了再跟我说话,生怕跟我扯上一点关系?怕我们的事情昭告天下?”
这是一个十五岁少年说出来的话吗?当年十五岁的时候我们就是这样的吗?我有点不敢相信。
“你不是已经昭告天下了吗?”我反问。
“给你惹出什么麻烦了吗?”聂承欢又问。
“给我惹出什么麻烦你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