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顾清让清理茶室出来,发现偌大的茶楼空无一人,就快步来到言姐的办公室。
但办公室里,并没有言姐的身影。
而且,大厅、厨房、茶室全不见人影,茶楼里所有人都不见了!
顾清让立感不妙,立刻从茶楼里出来,发现原本热闹的大街,竟然也是空无一人。
但四周的店铺,却开着门,亮着灯……
人呢?
怎么都不见了?
他心有不祥的预感,当即拨打言姐的电话,让人有些意外的是,电话居然接通了,就赶紧问道:
“姐,你现在在哪里?”
“大厅呀,茶室你收拾好没有?等一下去吃个夜宵……”
“大厅?”
顾清让有些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连忙问道:“茶楼大厅?其他人在不在?”
“在呀,是……发生什么事了?”
顾清让疑惑看着四周,难道不是他们消失,而是我不见了?
可怎么可能是自己?
这让他一时辨别不出来,为了不让言姐担心,便道:“姐,我出去一趟,夜宵就不吃了,你……”
“你在哪里?”
还没等顾清让说完,女子就急迫问道。
“我在……”
顾清让正想回答时,突然感到不对,随即闭嘴不说。
此刻,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目光随即得冷峻起来,思忖着说:
“灵庙。”
“嘿嘿,那我来找你了啦。”
女子温婉的声音,忽然变得阴森嘶哑。
顾清让正要说“我等你”时,发现电话已经挂了,想了想,再次拨打言姐的电话。
但是这次,却没有打通。
手机根本没有信号。
夜色下。
春雨沥沥淅淅,打湿了宁静的小镇。
他从前台拿了把伞就出门,快步往灵庙走去。
这个世界,大抵……真的疯了,要不然怎么会在他清理茶室的时间里,整个小镇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不仅仅如此。
他还发现整个小镇,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扭曲中。
大街上竖着的路灯,拖着长长的残影,来回挪动;两侧五颜六色的广告牌,在放大或缩小中,倒着铺向了天空。
街边的花台里,突然冒出一株株怪异的大树。
在大树高高的枝头上,吊着一个又一个咧嘴狞笑的胖娃娃头,盯着那顶由远而近的黑伞,桀桀怪叫着荡来荡去。
();() 这让他差点怀疑晚餐的菌子,是不是没有煮熟。
但这不是幻象。
而是厄夜意志扭曲而成的可怕恶象。
恶象虽然可怕,但他并没有遭受袭击,就没有理会,一路往北快速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随着时间的过去。
夜色扭曲得越来越厉害。
房子莫名其妙就在膨胀中变成了怪物,似在拉伸着血淋淋的腰,露出一堆腐烂的肠子;那些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突然翻滚起来,化为狂暴的恶蛇,相互纠缠厮咬……
疯狂、荒诞、邪异、狞恶、暴虐,取代了一切。
此时,顾清让在十字街口停了下来,手中的伞急速扭曲,化为一张长满怪牙的大嘴,猛然朝他吞啮而下。
他抬头冷漠看了一眼,吞啮而下的怪嘴,就控制不住扭曲几下,变回了伞面。
但很快,伞面再次扭曲。
不过被卡住了般,在怪嘴和伞面之间不断变换。
突然,一只死白的怪手,从伞面或者说怪嘴里缓缓探下来,抓空了两次后,就朝他的脸抓来。